两处威胁被利索处理,魏尝一把拉起薛璎跳下车,见上百名青衣蒙面人从东西两面簇拥杀来,便背靠死路,先将她掩在了身后。
薛璎笑了笑。
薛璎淡淡答:“不要了。”
魏尝挤挤眼睛, 瞧瞧傅羽。
她还没来得及分开,雨就哗啦啦扬了下来,一瞬浇湿她脸颊。
“嗯?”
薛璎点点头。他的政治嗅觉,倒比大部分朝臣都灵敏。
薛璎点一点头,取出袖箭,下一瞬便听头顶哗啦一阵大响。与此同时,俩人齐齐起家,一个提剑挥挡上方穿顶而过的长刀,一个朝窗口倒挂下来的黑暗射出一箭,两边羽林卫亦拔剑迎战。
上辈子她为扮作男人,束胸不说,也不知往脸上涂了多少黄不拉几的泥玩意儿,这辈子呢,以女子之身摄政,不成在朝中那些老姜面前显得太和婉好欺,常日里又不得不画浓眉,垫宽肩。
薛璎一噎,努努下巴:“那还愣着做甚么,杀人去。”
小睡半晌,她初初睁眼,略有几分不复苏,瞧见魏尝近在天涯的脸,和那只仍未搁下的手稍稍一愣,才记起方才在与他对峙,唇瓣一张正欲说话,却恰在现在,听闻窗外风声有变。
薛璎悬着水珠的长睫微微一颤,耳根俄然建议烫来。
魏尝一把扯了缰绳勒马, 不等安车停稳,便长腿一跨,稳稳跃入。
“行行,放你下来。”他勒停马,松开她,随即翻身而下,望了望四周荒林,“不过跑得有点远了。”
她正欲伸开的眼皮生生阖紧归去,想了想才明白,约莫是魏尝举袖挡了外头太阳,想叫她温馨一些。
魏尝低头看一眼,将马策得更快,说:“你来。”
魏尝心道实在是能够看的,可又不好直接聘请她抚玩,便退到角落宽衣解带去了。
薛璎也就愈发不肯“醒”,权当他不存在,心底默念:凝神静气,气沉丹田,田连阡陌,陌路相逢,逢凶化吉,吉利快意,意……
薛璎被魏尝大力箍在身前,颠簸在顿时,转头看了眼后边战况,皱眉道:“你做甚么?用不着突围。”
“那如何办?”她弯唇一笑,“为了你,刚把卫国获咎了,怕是迟早闹出场腥风血雨。”
薛璎说来就来,指尖微一用力,一柄细箭飞射而出,险险掠过他护腕上的铜片,钉入脚下泥地,震得他整只手,连带胳膊都发麻。
他脱下靴子倒水,边随口道:“有灾治灾,按部就班来就没甚么可骇的,但必须谨防天灾。冀州这一块,北接卫国,西临平阳,一旦生乱,轻易被人操纵,危及朝廷。”
他惊道:“来真的?”
他想着想着,从她仇家坐到她侧边,渐渐靠畴昔一些。
她心内斗争得双眉微微蹙起,魏尝的唇角却暴露窃喜的笑意来,边提着宽袖,边更肆意瞅她,像在瞧她究竟能装到甚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