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明天没有钱,人不会跑,你们看着办吧。
坐在张老板身边的方脸中年男人俄然一拍桌子,“扯皮的话就别几次说了,我就想晓得,明天能拿回多少钱,这屋子冷的冰窖一样,老子懒得华侈时候。”
柳遇唐不急不躁,又细心看了一遍条约,“并没有一向合作才气退货的条目,您这个要求不公道。在商言商,如果情分能当前提,大师就不消签条约了。或者您更情愿走法律法度,让法院判一下我该付出您多少钱。”
本身这些建材的付款都是分批次的,账期最长的能够耽误到蒲月,这些人年前个人要债,都是怕柳遇唐今后跑了。
“各位喝茶,”柳遇唐把纸杯里注满水,“陈叔跟我说,诸位是最后一批了,等我上去拿一下账目记录。”
柳遇唐眼皮都没抬一下,放下壶,语气还是很平和,“就我跟母亲两小我住,暖气全开太华侈了,几位稍等。”
腊月已至,顿时年关,能和和蔼气要回钱,谁都不想当恶人。
“那可不必然,你看这像住人的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