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天赐赉我!"曾国荃对劲地笑起来。恰在此时一发炮子打过来,马被惊得前蹄腾空,身边扬起一阵灰尘。
"我操他娘的!"曾国荃粗暴地骂起来,"把老营移到孝陵卫来!老子非轰掉它不成,看看是它短长,还是老子短长!"颠末几天几夜的奋战,萧孚泗、朱洪章带领节字营、焕字营,以严峻代价拿下了天堡城,但城外最后一个堡垒--地堡城却始终固若金汤,任凭湘军洋炮土炮一齐狂轰滥炸,还是岿然不动地耸峙在龙脖子上,令曾国荃非常头痛。因为地堡城攻不下,城外的隧道也老是挖不成。半个月间,湘军在隧道口丢下数百具尸身,却没法挖通一条通向城墙脚的隧道。这块骨头竟是如许坚固难啃,已够使曾国荃气愤、曾国藩担忧,不料又俄然产生沈葆桢回绝拨饷的事,更使曾国荃恼火、曾国藩愤恚了。
曾国藩看了这份转发下来的倭仁奏折,的确要气昏了。饷银不继,金陵围师很能够功亏一篑;索求厘金,又激起高低忌恨。曾国藩摆布难堪,忧愁重重,本已好多了的癣疾又俄然发作,弄得他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