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曾国藩 > 五 两张告示,三四万两银子就进了海州运判的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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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为盐价昂扬。盐商在本地盐场买盐,每斤不过十余文,在汉口镇登陆时,每斤就要卖百来文,在淮北、鄂西、湘西等偏僻地带,淮盐售价竟高达每斤一百五十文。很多贫苦百姓买不起盐,不得不吃淡食,十天半月不沾盐味是常事。百姓怨声载道。

裕祺押到江宁后,曾国藩亲身审判了一次。裕祺不承认他有纳贿贪污的事,至于压价复价,原是为了打击池商的放肆气势,逼他们出血,而这笔款项全数用在浚通运河、补葺盐场上去了,他并没有贪污。曾国藩不与他辩论,将他临时拘押起来,等彭寿颐清查后的成果再说。

面对着两江盐务如此严峻的状况,曾国藩苦苦地思考着管理的体例。白日与幕僚们几次参议,夜晚又一小我在书房里单独考虑。曾国藩以为,形成盐务如许混乱的启事很多,最首要的启事出在吏治不严上。不管是规复陶澍的鼎新,还是进一步的清算盐务,起都城要整饬吏治。而整饬吏治既必须打击那些民愤极大的赃官贪吏,又要制定新的盐务章程。现在宦海中清正有为的人太少,贪劣昏庸者到处皆是。曾国藩想起了上个月措置的一桩小事。

忠廉事前没有与裕祥筹议好,一时答不出来,眸子转了两下,说:"总在二十五万摆布吧!""他本身说有五十万,你这个上峰坦白了他的功绩啊!"曾国藩嘿嘿嘲笑两声,忠廉的背脊骨被他笑得发麻。"裕祺口里老是喊着修运河,也的确修过两次,但这些钱都是引商们出的。他的任上前前后后引商们出了五十万两银子修河,其合用于河工的不敷三十万,别的的都进了他的腰包,而海州段运河至今没有修好。忠盐司,你看看这个吧!"曾国藩从抽屉里抽出一大叠信函来递给忠廉,冷冷地说:"这些都是引商们告的状子,你带到驿馆里去细细看吧!"这一大叠信函,如同一排着花炮弹,把忠廉打得败下阵来。他喘了一口气,说:"看在裕祺这些年辛苦劳累,每年为国度收了近百万两盐课的分上,酌情让他赔几万银子,给个撤职处罚算了,再莫交部严议抄家了。""忠盐司,像裕祺如许的人,仅仅撤职,赔几万银子,惩罚太轻了。法不重,则奸猾者必怀幸运之心。忠盐司为官多年,这个事抱负必明白,鄙人也无需多说。他究竟贪污了多少,我正在派人考核,不会冤枉他。忠盐司盐务繁忙,也不必在江宁呆得太久,明天就请回扬州去吧!"这道冷冰冰的逐客令,逼得忠廉再不能多说话,只得讪讪退出。当他将此事奉告专在扬州候信的裕祥时,前海州运判的弟弟对讨情一着绝望了。

一天,江宁藩司送来一份禀报。陈述说仲春十四日上元县粮船三艘在距江宁江面三十里处遇大风倾翻,九万斤粮食全数沉入江底,请免予究查押运人某某的任务。上元县令说禀报失实,江宁藩司也照此批复:"此事失实,同意免予究查。"曾国藩想,风掀翻粮船,这场风就必然很大,在他的影象中,仲春中旬没有刮过如许的风。查当天日记,公然无风雨记录。曾国藩鉴定此中有诈,把上元县和江宁藩司找来怒斥一顿,令他们细心查访。厥后查实,九万斤粮食底子没有沉江,全数私分了,县丞分得一万斤。县令胡涂,听信了县丞的话,藩司也不调查,就径直批了。曾国藩记得,道光三十年他曾上疏,指出宦海的近况是京官畏缩、零碎,外官对付、胡涂,想不到时隔十五年,吏治更坏了,外官除对付、胡涂外,还要加四个字:贪劣、卑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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