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似被甚么东西重重一击,他拧眉上前,一把捏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顾槿妍用力摆脱,她体内的药效还未散去,这个时候任何同性的触碰都让她生不如死。
她椎心泣血的叩问,在这个毁天灭地的雨夜,仿佛奏响了一曲人生最伤感的乐曲。
贺南齐安静的向她伸脱手:“把玻璃给我。”
滂湃的暴雨铺天盖地倾泻而下,她终究能够肆无顾忌的任眼泪也一并落下。
顾槿妍已经分不清本身眼中到底是雨还是泪,她揪住他的衣领:“谁让你扔了我的东西,谁答应你了?”
这么悠长的时候,本来她就是靠着这个来对抗药效带来的折磨。
肆意的海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她惨白的面孔如天空高悬的明月,面朝大海,摇摇欲坠,这一抹遗世而独立的身影厥后成了贺南齐日日夜夜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血肉恍惚的掌心早已发觉不出痛意,她感激这场雨,能够让她无所顾忌的抽泣。
“谁让你吻我?明显不爱我,吻我又算甚么?”
雨越下越大,黑沉沉的天眼看着就要崩塌而下。
他看清了,她凄绝的脸上挂着的嘲弄的笑:“你是作为贺家的代表来看看被下了药的我,是在路边随便抓小我苟合了,还是已经忍耐不了痛苦而跳崖身亡了吗?”
“如许算甚么?不是说我们预期的成果不会实现?现在如许又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