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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寒面庞僵了僵,浓眉紧紧地皱了起来。
远处渺渺传来闲情逸致时方有人吹奏的短笛曲,回荡在廊檐内,顾君寒的脚步随之迟缓下来,轻巧地曲调更使得贰心烦意乱。
宋倾雪快过他一步方侧过脸,眼睫悄悄地扑闪了一下,显得有些猎奇。
那么身为丈夫的你,为甚么不体味我,不能顿时答复出这个题目?
顾君寒完整丧失了言语的才气,神情庞大难辨地看向中间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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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不说,单只你失忆这件事。本来是我的错,因着表情不佳就宣泄在你身上……”他态度尚算端方,而后黑眸微沉,“你到底是顾家的长孙媳妇,身份贵重,即便有我发话,转头叮咛丫环去洗总不是难事,再不济另有府中的井水。不是想讨我顾恤,何必如此?”
他脑中一瞬想起她前些日子的话,等回过神,发明她正转头和他对视。顾君珏顿了顿,才发明方才不知不觉间就将话诉诸于口了,但眉宇间亦无慌色,一笑而问:“瞧着是救不起来的,成果既定,何必多此一举?”
最后一幕,黑暗里闪现的是走之前她看他的那一眼,眸光淡然,可莹玉的脸庞上模糊可见一滴泪从眼眶里落下来。
“都难说是真是假。”
他未曾答话。
终究还是让她赢了。
“这是唱得甚么戏?”
顾君寒束在前面的头发狼狈的散开,冷冰冰的池水一波接一波地冲刷在身上,让他肌肉刹时绷紧,咬牙抵住寒气带来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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