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小子口口声声说给我讨个媳妇,莫非他真能给我办成?那样的话,我巴不得在这大山里住一辈子呢,也不消胆战心惊地四周流窜了。
进了村,沿着大街走了不远,他在一家院门口停下了,说这就是他姐家。
他姐也就不再客气,边低头缝着衣服,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狗娃闲谈起来,不过是爹娘如何了,你要好好干之类的话语。
我一愣,眨眨眼,他这是跟谁说话呢,噢,能够是他姐夫?姐夫小舅子,虽说说话不消客气,但这口气也太实落过了吧。
小子,不是老子不帮你,是不能拿本身的命去给你换媳妇呀。当然这话我是绝对不敢申明的。
我看着他,正色问道:“你可别瞎忽悠,本身都没讨上媳妇,还给我找?忽悠傻子行,忽悠我?呵呵……”
不过,我多了个心眼,他口口声声说给我讨媳妇,那么,在帮他之前,管咋也得见见那女人吧?别到时候出了力,惹下祸,吊毛人影没见着,那可真就是棒棰了。
狗娃见我不信,嘿嘿笑了两声,也仰躺下来,低声对我道:“哥,真不是忽悠,管忽悠谁,我敢忽悠你吗?真的,你若帮我出了这口恶气,打服了阿谁姓万的小子,我真给你说个媳妇,那女的跟你差未几年龄,大高个,身板也好,脸盘也俊,也白……对,跟我,不,比我还白呢,包你一眼就看上。”
路上,我俄然想起一个事来,去相亲管咋也得带点礼品吧?空动手不像回事,别被人家骂土鳖。
我便不再接茬,叹道:“混一天是一天吧,谁晓得今后会咋样。”
我晕,连那种行动都说出来了,这小子不是个可靠的主啊,阿谁燕子若跟了他,真是会悔怨一辈子的。
穿戴结束,出的门来,见天气方才暗淡下来,我跟着狗娃,怀着忐忑又猎奇的表情,沿着小道吃紧往山外走去。
“*妇?”我随口问道。或许他姐村里的,应当是他姐想说给他,他不乐意或人家嫌他不务正业,以是想借花献佛,推给我,有这类能够吧。
就问道:“兄弟,阿谁女人,家里啥环境?有公婆没?几个孩子,多大了?”
狗娃话没说完,我已经明白了啥意义,沉着脸不吭声。
啥?我觉得耳朵听错了,惊诧地望着他:“你……说啥?”
借着昏黄的月色,我眯眼打量着面前的房屋,院墙低矮,院门也很陈旧,一溜三间曹坯屋,窗户还亮着灯光。如许的家道,在当时的村落算是普通人家,家家户户根基都是这个形式。
我自大地笑了一声,仰身躺在了草地上,天空湛蓝,万里无云,和曦的轻风悄悄吹来,松涛阵阵。我又想起了三山媳妇和秀儿,不知她俩现在咋样了,或许正在看管所里受审吧,唉……
狗娃不依呀,鼻子一把泪一把地说,这辈子就相上燕子了,没她,我也不会活了,说着就作势要往树干上撞。
因为我很清楚本身目前的情状,九死平生逃出来,他们正在伸开天罗地网抓我呢,我若再在这儿惹出事来,不是主动找死吗?
特娘的,既然他这么信誓旦旦地包管了,我还踌躇啥,不就是打个架吗,打了就跑,谁也不晓得老子是谁,并且关头是还能讨个媳妇在这儿安家落户过一辈子,这等功德何乐而不为呢。
“咋了哥,你不肯意留在这儿?归正故乡也没媳妇了,归去也会被人嘲笑的,还不如咱兄弟俩在这儿做个邻居,有吃有喝的,不比你回村出夫役强?我娘,跟你说,我最头痛的是夏天割麦子,那年在我姐家帮着干,窝在地里,头上盯着毒日头,跟个蒸笼似的,那滋味,特么就是死了也再不去遭那狗罪了……”狗娃皱着眉头咧着嘴,满脸苦相,看来他是真怵了那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