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嬷嬷听着余奕凝的话感觉很有事理,便不自发的点点头。
就连天子陛下也曾经替太子指过两门婚事,第一个准太子妃,在赐婚后没多久,便莫名其妙的从马背上跌落,被马蹄踩踏,五脏六腑皆损,没熬过半年,便去了。
在秋棠看来,自家蜜斯八岁就被赶出府,搬到那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完整没有能够和当今太子说上半句话,更别提熟悉了。
想她在这将军府里,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白叟儿,之前更是宫里服侍在嫔妃跟前的人儿,是以也比普通的下人职位要高上几分。
在元英韶十八岁那年,天子乃至做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行动,那就是早早的宣布让太子监国,帮手他措置朝政事件。
听得云里雾里的秋棠,踩着小碎步,上前两步对着余奕凝问道:“蜜斯,你说的是谁啊?谁前后表里不一了啊?”
站在尚嬷嬷身后的几个细弱的婆子,手里拿着麻绳和粗棍子,正磨拳擦掌,意义非常较着,如果她今儿不肯乖乖就犯,那就别怪她们动粗。
余奕凝主仆三人才跨进余府的大门,便叫人给挡住了来路。
像如许冷血残暴的男人,上都城里的令媛闺秀天然是无人敢嫁的;但也有些带着征服欲望的女子想嫁做太子妃的,可到了最后也是望而止步,避退三舍……
若不是现在的余奕凝怀里抱着团子,她必定想扶额,这都甚么和甚么!
只见她冷着一张脸,微微对着余奕凝福礼道:“大蜜斯,老夫人请您去一趟华景苑。”
不然这几年里,如何会总有人莫名其妙的失了踪,亦或是高低百口人满门抄斩,弄的民气惶惑,就怕下一刻性命不保的是本身。
余奕凝微微一愣,然后视野超出尚嬷嬷的肩头。
余奕凝摇了点头,莞尔一笑,神情中带着些无法道:“没有谁,我只是本日见到大家害怕的太子,小小感慨一下。”
的确是岂有此理!
这些事在余奕聆听来,是宿世闻所未闻的事情,不由得心中一阵唏嘘,也更加觉恰当初重生后的决定是多么的精确。
何况,他还不近女色,也就让那些想用美色贿赂奉迎的人,无计可施。
如此一来,朝中群臣就算对太子再不对劲,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算被打碎了牙,也要全往肚子里吞。
余奕凝将最后一块米糕掰了一小块,用温热的茶水冲成糊糊后,用自带的合适婴孩用的小木勺,一勺一勺地喂给团子吃。
“甚么啊!蜜斯你说的那小我竟然是太子殿下!”秋棠一声咋呼道,“蜜斯你甚么时候和太子殿下这般熟稔了啊?”
闻言,余奕凝一副我了然的神采,对着尚嬷嬷柔声道:“那就劳烦嬷嬷带路了,早些去完祖母院子,我也好早些归去哄孩子睡觉。出门玩闹了大半天,孩子也该要困觉了,不然转头在祖母院子里哭闹起来,也给祖母添了堵。”
今后今后,无人再敢和太子做对。
随即等尚嬷嬷反应过来以后,便阴沉下了脸,神采明显有些不悦。
固然太子行事狠辣,暴戾无常,可他在洪涝众多的时候,命令开仓赈灾;内奸来犯的时侯,运筹帷幄,知人善用,打了仇敌一个措手不及,赢了败仗后,朝中的那些有骨气的大臣,也不得不闭上了嘴。
不动声色地将视野回到尚嬷嬷的身上,余奕凝谈笑晏晏道:“嬷嬷,这不管我可有做错甚么,若在大门口就对着我脱手动脚,难不保会被街上的百姓瞧见,甚为不当。何况我还抱着孩子,等因而手无缚鸡之力,转头可不得让外人瞧了余府的笑话。还不如先将大门给阖上,嬷嬷再做想做之事,也不迟。”
不知从何时起,太子元英韶也就多了一个‘活阎王’的称呼,而阎王要你半夜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这也是他的实在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