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溪溪走到邓迪的尸身边,蹲下身子,细心检察――邓迪抬头躺着,因为泡了水,尸身鼓鼓胀胀的,皮肤绷得紧紧的。他的眼睛大睁着,死不瞑目。跟乔木他们不一样的是,他还穿戴衣服――一套短袖的活动装,一双活动鞋。因为脚被泡得发胀,鞋子松松垮垮地套在脚上。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清楚的勒痕,衣服上有淡淡的血迹。苗溪溪戴上手套,翻开了邓迪的上衣――公然,他的腹部开了一道狰狞的口儿,血淋淋的内脏清楚可见。苗溪溪又去看邓迪的手。两只属于年青男人的手,粗糙而袖长,但是,他的手上并没有握着写着“天罚”血字的纸条。
“大抵在半个小时前吧。”大妈心不足悸地说,“我来打扫泅水池,因为大抵十点半的时候,一些门生要来上泅水课,必须提早打扫好。而不上课的时候,这个泅水池并不对外开放。当时,我一翻开泅水室的大门,就发明泅水池里漂泊着一具尸身,白花花的,吓了我一跳。我从速叫来了带领,又报了警。”
“你最后一次见邓迪,是甚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