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先把衣服换了。”
大朝晨的,平南寨里因着冲喜冲醒了蜜斯,全寨跟过年似的。
“真的,孙儿甚么时候敢骗祖祖您?我骗您是小狗。”
老的天然是他的母亲大人,也就是现在拄着拐杖哭喊的女人。
没那么轻易,看爷爷我不打断你的腿!
常仁安说的动情,公然赚了老太太一把泪:“我的乖安儿哎。孙儿放心,你此次受了委曲,祖祖必然给你找回场子来。
老祖心疼曾孙,让人给筹办了沐浴水,就隔着个屏风听乖孙儿抱怨。
老妇人一边说着还一边不解气地用拐杖敲着他的不孝子。
常国公大人憋了一肚子的委曲,却不得不抓紧脚步亲身出门找孙子。
上至掌管着大梁国三分之二兵马大权的世袭常国公,下至王府里的门童丫环,个个都顶着黑眼圈。
“哎呦,我的小安儿,如何弄得这一身狼狈,看这穿的,这身子湿的,定是遭了很多罪,快跟祖祖回屋沐浴,哎,祖祖的乖孙~~你个不孝子,安儿这身细胳膊细腿,哪经得住你那一下。你要打就往老身身上打,老身身子骨还结实,挨得住,就是挨不住,老身一大把年纪了,能替我曾孙死,也是我们常家的福分。”
咱此次啊,给你们三小将带精兵三千去攻山。让他俩打前锋,安儿你去当智囊。”
我的好孙儿啊,如果我的曾孙有个三长两短,奶奶这就下去陪你。”
常仁安就急了,澡也不泡了,忙忙地裹了一件浴衣就出来趴在白叟家腿上撒娇。
“你就这么肯定?你这个不孝子,还不从速去找,又想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吗?我的安儿那么好,那么孝敬,都是你这个孝子,整天打他、骂他、刁难他。他如何就这么遭你不待见了?要不是你,安儿也不会离家出走。”
这不,一大朝晨,主厅就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哭号:“我薄命的孙儿啊,刚当爹就被你狠心的父亲派出去送命,连我那曾孙的面都没见着,现在倒好,你独一的骨肉也保不住了,我这个当奶奶的对不住你啊。
被掐醒以后呢?仿佛,仿佛,确实,太黑看不清,只顾得惊奇她的大神通了。
“没看清。”不想骗祖祖,常仁安只能无法地答复。
因而常仁安哭着开口:“孙儿当然说了,可阿谁寨主凶神恶煞的,就死活要给他女儿冲喜。他那女儿也是个母夜叉,不晓得是真病还是假病,前一刻还病怏怏地躺床上,半夜醒来后,就那么一拳就把拇指粗的铁栏给打弯了,您说可骇不成怕。”
不对,那是药物感化,当不得真的。
叫我说啊,娶妻娶能,如果苏大牛的女儿真有你说的那么短长,那祖祖就给你做主,认下这门婚事,把她娶进门也好庇护你。快说说,苏大牛的女儿长得俊不俊?”
常仁安这么一想,坏了,当时太严峻,没说清楚。但是,这事不能跟祖祖说,不然两厢说开是曲解,这气啊,估计就白受了。
“常广清,你给过老娘住嘴,不准打我的曾孙。”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山更比那一山高,不等常国公训镇静,老太太就出来护住。
不出门如何?呆在家里被老母削不成?
但是离平南寨不远的大梁都城金柳城,大梁朝四代忠良的常国公府里却鸡飞狗跳。
还好,他只是个武将不是神仙妖怪,不会甚么天眼通,被瞪两下死不了人。
常国公一个脑袋两个大,朝堂高低他英勇善战的常胜大元帅常广清怕过谁?哪个奸臣敢多嘴一句,当场就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老娘真是,为了庇护她的曾孙软的硬的都来,常国公阿谁气啊,却偏生没辙,只能恨恨地把一腔重新燃起的肝火都通过眼神射向祸首祸首常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