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人送黑发人，小三的父母哭得都背过气去了，卓绍华和胜利安抚了几句就退了。两人在车边抽了根烟，天阴阴的，像是要下雨。
恋儿有一点好，来了四合院就不提别人，张口杜口都是奶奶。欧灿恨不得摘下天上的星星给恋儿，园子里的玫瑰花被掐秃了没事；在英国买的餐具砸了一只凑不成套无妨；小手往眼睛上一蒙，说音乐教员家里挂着的肖邦画像很丑，以是不肯学琴，嗯，接管；圆周率小数点前面的数字背了十位说嘴巴疼，好吧，放弃……恋儿喜好飞机，欧灿拿了一沓纸，在客堂里折着纸飞机，折好一只，恋儿拿出去飞一圈。
每天的《消息联播》，欧灿必看，让她最存眷的是气候预报。据气候预报讲，接下来的十天，每天秋高气爽，阳光光辉，恰是百口出游赏枫的好时节。欧灿看着恋儿，欲哭无泪。
“也不是。李大帅的儿子前两天在云南拿了个一等功，传闻顿时要晋升少将，我想李大帅会不会也像大哥那样要求退居二线？”
恋儿胖胖的小指头指着卓阳的脸：“她脸上有斑，唐婶说那叫白叟斑。人很老很老了，就会长白叟斑。长了白叟斑的人，要叫太太。”
在欧灿连着五天的傍晚来小区大门外报到后，诸盈动容了。抱起恋儿塞进欧灿怀里，柔声道：“恋儿明天住奶奶家，好不好？”
卓阳哀怨地撇撇嘴：“我就是感慨下罢了，又没想如何。大嫂，那小孩是你的孙女，我是你的小姑子，你做甚么事，可不成以顾及下我的感受？”
“七十出头的人，该退了。”欧灿淡淡道，“绍华都中将了，莫非真要人家大帅、少帅地喊着，你当这是民国期间啊！”
欧灿亲亲恋儿，又折了只纸飞机，让恋儿飞去厨房看看点心做好没有。恋儿蹦蹦跳跳走了，卓阳这才感受舒畅了一点儿。“大嫂，是不是大哥筹办要求退居二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