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卫峥、姜牧及其一众部将环绕在沙盘舆图四周,世人皆凝睇着濮水以南的沙盘地形。
众将领面面相觑,瞬即不约而同的齐声道:“我等必死战之——!”
“宋军意向如何?”卫峥盯着历山一带的沙盘地形图一动不动的说道。
“宋王如此诚邀会战,美意难却啊——!”卫峥盯着历山一带似笑非笑的说道。
卫峥独坐在两军对峙的中场之上,己方阵仗前策马而立的濮阳守将挥一挥手,一支单骑从卫国雄师当中飞奔至宋军地点方向,稍刻便到达,那兵士对着战旗帅车之上的宋王拱手道:“禀宋王,我家君侯恭请宋王开战前,杯酒论豪杰——!”
“诸位,此役关乎国运!”卫峥向世人凝重的说道。
随便发了句牢骚,卫峥皱眉而眺望历山方向的天涯,宋军地点方向背东朝西,而己方雄师则反之背西朝东,举目瞻仰高空,此时曜日的光辉越来越盛。日炎之晖如若西射向东,定能影响宋军弓箭手,这一点必必要操纵。
都领保护孟贲抱拳领诏而去,卫峥再度环顾一众静候诏令的部将,只见他手持一枚战旗插在沙盘舆图之上,而后道:“众将听令,拂晓之际我军部将倾巢而出,至历山西北、濮水东南沿岸……就是这——!”
“哈哈……”闻此一言的卫峥盯着句渎一带俄然大笑不止,道:“公然如我所料不假,宋戴偃不过一庸主尔,矜持拥兵十万而有恃无恐。有制之兵,无能之将,不成以败;无制之兵,有能之将,不成以胜。戴偃虽举兵十万,却不得民气,故兵虽十万众,然无制之兵也;国主尚且如此昏庸残暴,宋军不过是将熊熊一窝,一群酒囊饭袋。”
“好——!”宋王一听自帅车之上站立而起,眺望中场那面巨大的遮阳华盖及其席地而坐的人,那便是卫国之主了吧,宋王笑意使然,朗声而道:“此役乃孤雄起之战,胜券在握也,历山之战必青史名流,孤之威仪赫赫由此而生。”
宋王一听部将的阿谀之言更加欢畅,卫宋两军,一为哀兵、一为骄兵,而哀兵必胜,骄兵必败,宋王对此倒是全然不知。
卫国雄师方向,辇车内的狐殷微微一掀垂帘目视着火线,在两边雄师对峙的平阔中场上有一个庞大的遮阳华盖,下方扑上了一张席垫,中间有一席案几。
“宋军粮草辎重囤积何地?”卫峥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