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请道于二周之间,以临韩、魏,周君患之。苏秦谓周君曰:“除道属之于河,韩、魏必恶之;齐、秦恐楚之取九鼎也,必救韩、魏而攻楚。楚不能守方城以外,安能道二周之间?若四国弗恶,君虽不欲与也,楚必将自取之矣。”
雍氏之役
秦令樗里疾以车百乘入周,周君迎之以卒,甚敬。楚王怒,让周,以其重秦客。
周君之秦。谓周最曰:“不如誉秦王之孝也,因以应为太后养地。秦王、太后必喜,是私有秦也。交善,周君必觉得公功;反目,劝周君入秦者必有罪矣。”
苏厉谓周君曰:“败韩、魏,杀犀武,攻赵,取蔺、离石、祁者,皆白起。是攻用兵,又有天命也。今攻梁,梁必破,破则周危,君不若止之。”
苏代遂往见韩相国公中,曰:“公不闻楚计乎?昭应谓楚王曰:‘韩氏罢于兵,仓廪空,无以守城,吾收之以饥,不过一月,必拔之。’今围雍氏蒲月,不能拔,是楚病也,楚王始不信昭应之计矣。今公乃征甲及粟于周,此告楚病也。昭应闻此,必劝楚王益兵守雍氏,雍氏必拔。”公中曰:“善。然吾使者已行矣。”代曰:“公何不以高都与周?”公中怒曰:“吾无征甲与粟于周亦已多矣。何为与高都?”代曰:“与之高都,则周必折而入于韩,秦闻之,必大怒,而焚周之节,不通其使。是公以弊高都得完周也,何不与也?”公中曰:“善。”不征甲与粟于周而与高都,楚卒不拔雍氏而去。
三国攻秦反
司寇布为周最谓周君曰:“君令人告齐王以周最不肯为太子也,臣为君不取也。函冶氏为齐太公买良剑,公不知善,归其剑而责之金。越人请买之令媛,折而不卖。将死,而属其子曰:‘必无独知。’今君之使最为太子,独知之契也,天下未有信之者也。臣恐齐王之为君实立果而让之于最,以嫁之齐也。君为多巧,最为多诈。君何不买信货哉?奉侍无有爱于最也,使天下见之。”
韩、魏易地,西周弗利。樊馀谓楚王曰:“周必亡矣。韩、魏之易地,韩得二县,魏亡二县。所觉得之者,尽包二周,多于二县,九鼎存焉。且魏有南阳、郑地、三川而包二周,则楚方城以外危;韩兼两上党以临赵,即赵羊肠以上危。故易成之曰,楚、赵皆轻。”楚王恐,因赵以止易也。
雍氏之役,韩征甲与粟于周,周君患之,告苏代。苏代曰:“何患焉!代能为君令韩不征甲与粟于周,又能为君得高都。”周君大悦,曰:“子苟能,寡人请以国听。”
秦召周君,周君难往。或为周君谓魏王曰:“秦召周君,将以使攻魏之南阳。王何不出于河南。周君闻之,将觉得辞于秦而不往。周君不入秦,秦必不敢越河而攻南阳。”
秦召周君
谓齐王曰:“王何不以地赍周最觉得太子也。”齐王令司马悍以赂进周最于周。左尚谓司马悍曰:“周不听,是公之知困而交绝于周也。公不如谓周君曰‘何欲置?令人微告悍,悍请令王进之以地。’”左尚以此得事。
宫他谓周君
楚兵在山南,吾得将为楚王属怒于周。
韩、魏易地
犀武败于伊阙,周君之魏求救,魏王以上党之急辞之。周君反,见梁囿而乐之也。綦母恢谓周君曰:“温囿不下此,而又近,臣能为君取之。”反见魏王,王曰:“周君怨寡人乎?”对曰:“不怨且谁怨王?臣为王有患也。周君谋主也,而设以国为王抜秦,而王无之抜也。臣见其必以国事秦也秦悉塞外之兵,与周之众,以攻南阳,而两上党绝矣。”魏王曰:“但是何如?”綦母恢曰:“周君形不小利事秦,而好小利。今王许戍三万人,与温囿,周君得觉得辞于父兄百姓,而利温囿觉得乐,必分歧于秦。臣尝闻温囿之利,岁八十金,周君得温囿,其以事王者,岁百二十金。是上党每患而赢四十金。”魏王因使孟卯致温囿于周君,而许之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