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谓公叔
韩傀相韩,严遂重于君,二人相害也。严遂政议直指,举韩傀之过。韩傀以之叱之于朝。严遂拔剑趋之,以救解。因而严遂惧诛,亡去,游求人能够报韩傀者。
几瑟亡之楚
公叔使冯君于秦,恐留,教阳向说秦王曰:“留冯君以善韩臣,非上知也。主君不如善冯君而资之以秦。冯君广王而不听公叔,以与太子争,则王泽布而害于韩矣。”
襄陵之役
公叔且杀几瑟也,宋赫为谓公叔曰:“几瑟之能为乱也,内得父兄,而外得秦、楚也。今公杀之,太子无患,必轻公。韩大夫知王之老而太子定,必阴事之。秦、楚若无韩,必阴事伯婴。伯婴亦几瑟也。公不如勿杀,伯婴恐,必保于公。韩大夫不能必其不入也,必不敢辅伯婴觉得乱。秦、楚挟几瑟以塞伯婴,伯婴外无秦、楚之权,内无父兄之众,必不能为乱矣。此便于公。”
公叔使冯君于秦
谓公叔曰:“乘舟,舟漏而弗塞,则舟沉矣。塞漏舟,而轻阳侯之波,则舟覆矣。今公自以辩于薛公而轻秦,是塞漏舟而轻阳侯之波也,愿公之察也。”
楚围雍氏蒲月
韩公叔与几瑟争国。中庶子强谓太子曰:“不若及齐师未入,急击公叔。”太子曰:“不成。战之于国中,必分。”对曰:“事不成,身必危,尚何足以图国之全为?”太子弗听,齐师果入,太子出走。
周最行至郑,公叔大怒。史舍入见曰:“周最固不欲来使,臣窃强之。周最不欲来,觉得公也;臣之强之也,亦觉得公也。”公叔曰:“请闻其说。”对曰:“齐大夫诸子有犬,犬猛不成叱,叱之必噬人。客有请叱之者,疾视而徐叱之,犬不动;复叱之,犬遂无噬人之心。仅周最固得事足下,而以不得已必故来使,彼将礼陈其辞而缓其言,郑王必以齐王为不急,必不准也。今周最不来,别人必来。来使者无交于公,而欲德于韩扰,其使之必疾,言之必急,则郑王必许之矣。”公叔曰:“善。”遂重周最。王果不准韩扰。
公叔将杀几瑟也。谓公叔曰:“太子之重公也,畏几瑟也。今几瑟死,太子无患,必轻公。韩大夫见王老,冀太子之用事也,固欲事之。太子外无几瑟之患,而内收诸大夫以自辅也,公必轻矣。不如无杀几瑟,以恐太子,太子必毕生重公矣。”
公仲为韩、魏易地,公叔争之而不听,且亡。史惕谓公叔曰:“公亡,则易必可成矣。公无辞今后反,且示天下轻公,公不若顺之。夫韩地易于上,则害于赵,魏地易于下,则害于楚。公不如告楚、赵,楚、赵恶之。赵闻之,起兵临羊肠,楚闻之,出兵临方城,而易必败矣。”
齐令周最让郑
楚围雍氏韩令冷向借救于秦
胡衍之出几瑟于楚也,教公仲:“谓魏王曰:‘太子在楚,韩不敢离楚也。公何不试营私子咎,而为之请太子?’因令人谓楚王曰:‘韩立公子咎而弃几瑟,是王抱虚质也。王不如亟归几瑟,几瑟入,必以韩权报雠于魏而德王矣。”
公仲为韩魏易地
至齐,齐人或言:“轵深井里聂政,英懦夫也,避仇隐于屠者之间。”严遂阴交于聂政,以意厚之。聂政问曰:“子欲安用我乎?”严遂曰:“吾得为役之日浅,事今薄,奚敢有请?”因而严遂乃具酒觞聂政母前。仲子奉黄金百镒,前为聂政母寿。聂政惊,愈怪其厚,固谢严仲子。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有老母,家贫,客游觉得狗屠,可朝夕得甘脆以养亲。亲扶养备,义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辟人,因为聂政语曰:“臣有雠,而行游诸侯众矣。然至齐,闻足下义甚高。故进百金者,特觉得夫人粗粝之费。以交足下之欢,岂敢有求邪?”聂政曰:“臣以是降志辱身居贩子者,徒幸而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然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