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发重使之楚,楚之应之果劝。因而三国并力攻楚,楚果垂危于秦,秦遂不敢出兵,大臣有功。
秦昭王谓摆布曰:“本日韩、魏孰与始强?”对曰:“弗如也。”王曰:“今之如耳、魏齐孰与孟尝、芒卯之贤?”对曰:“弗如也。”王曰:“以孟尝、芒卯之贤,帅强韩、魏之兵以伐秦,犹无法寡人何也,今以无能如耳、魏齐帅弱韩、魏以攻秦,其无法寡人何,亦明矣。”摆布皆曰:“甚然。”
秦王欲见顿弱,顿弱曰:“臣之义,不参拜;王能使臣无拜便可矣,不即不见也。”秦王许之。因而顿子曰:“天下有实在而无其名者,有无实在而有其名者,有无其名又无实在者。王知之乎?”王曰:“弗知。”顿子曰:“有实在而无其名者,贩子是也;无把铫推耨之势,而有积粟之实,此有实在而无其名者也。无实在而有其名者,农夫是也;解冻而耕,暴背而耨,无积粟之实,此无实在而有其名者也。无其名又无实在者,王乃是也已;立为万乘,无孝之名,以千里养,无孝之实。”秦王悖但是怒。
“何故知其然也?智氏见伐赵之利,而不知榆次之祸也;吴见伐齐之便,而不知干隧之败也。此二国者非无大功也,设利于前,而易得于后也。吴之信越也,从而伐齐,既胜齐人于艾陵,还为越王禽于三江之浦;智氏信韩、魏,从而伐赵,攻晋阳之城,胜有日矣,韩、魏反之,杀智伯瑶于凿台之上。今王妒楚之不毁也,而忘毁楚之强魏也,臣为大王虑而不取。《诗》云大武‘远宅不涉。’今后观之,楚国援也,邻国敌也。《诗》云:‘别人故意,予揣测之。跃跃毚兔,遇犬获之。’今王中道而信韩、魏之善王也,此正吴信越也。
楚王扬言与秦遇。魏王闻之,恐,效上洛于秦。
中期推琴对曰。”三之料天下过矣。昔者六晋之时,智氏最强,灭破范、中行,帅韩、魏以围赵襄子于晋阳,决晋水以灌晋阳,城不沉者三板耳。智伯出行水,韩康子御,魏桓子骖乘。智伯曰:‘始吾不知水之可亡人之国也,乃今知之。汾水利以灌安邑,绛水利以灌平阳。’魏桓子肘韩康子,康子履魏桓子蹑其踵,肘、足接于车上,而智氏分矣,身故、国亡,为天下笑。今秦之强,不能过智伯,韩、魏虽弱,尚贤在晋阳之下也。此乃方其用肘足时也,愿王之勿易也。”
景鲤令人说秦王曰:“臣见王之权轻天下,而地不成得也。臣之来使也,闻齐、魏皆且割地以事秦。以是然者,以秦与楚为昆弟国。今大王留臣,是示天下无楚也,齐、魏有何重于孤国也?楚知秦之孤,不与地,而交际友诸侯以图,则社稷必危。不如出臣。”秦王乃出之。
顷襄王二十年,秦白起拔楚西陵,或拔鄢郢夷陵,烧先王之墓,王徙东北,保于陈城,楚遂减弱,为秦所轻。因而白起又将兵来伐。
秦昭王谓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