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这一行人还各个佩带着利剑。
但是蒙虎却浑不在乎,乃至还冲着一名盯着他瞧的行人没好气地诘责道:“喂,看甚么看?!”
一听对方与惠盎仿佛有些友情在,那名甲士的语气更加驯良了些:“惠大夫眼下在宫内,并不在府中。几位如果有事,无妨在府外稍侯。”
惠盎的书斋有些乱,木架上、箱子里,到处摆满了竹简,蒙仲猎奇地拾起一册翻开一瞧,却不测埠发明竟然是儒家的书册。
“当然不是,是通过人力发掘的。”
约莫等了有大半个时候,待等邻近傍晚时,便有一队甲士庇护着一辆马车来到了府邸,旋即,从马车上走下一名男人,目测大抵四十多岁,身穿青袍,头戴玉冠,手持一柄入鞘的宝剑,在一队甲士的簇拥中,迈步走向府门。
“哦。”惠盎点点头,旋即俄然又问道:“那夫子身边的老仆萧伯呢?他的身材可健朗?”
喝了几樽酒后,惠盎便扣问起了蒙仲等人此来彭城的启事,蒙仲也不坦白,照实说道:“前一阵子,乡邑接到王命,得知大王令各家属再堆积族兵,帮手王师攻打彭城……”
“惠大夫指的是《清闲游》吧?”蒙仲安静地说道:“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背诵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听得津津有味的惠盎,俄然歉意说道:“抱愧,惠大夫,小子俄然想起,夫子的这篇新著,未经他白叟家答应,我不能随便流露。”
“失道者之争……”
见此,惠盎脸上立即暴露惊奇之色,看看面前的蒙仲,再看看手中的竹简,几次几次后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的教员,竟是庄夫子?”
说着,蒙仲便从怀中取出了庄子亲笔所写的竹简,双手将其递给惠盎,口中说道:“这是我的教员叫我转呈给惠大夫的。”
蒙仲反复庄子的话说道:“夫子称这场战役乃‘失道者之争’,两边将不会有胜者。”
“惠大夫,这两个池子,是天然构成的吗?”
看了一眼府门前吊挂的横匾,见上面刻着「惠府」两字,蒙仲暗自点了点头,便走上了石阶。
而此时,方才与蒙仲有过扳谈的那名甲士便立即迎了上来,抱拳禀道:“惠大夫,有几位您的乡邻前来拜访……”
当然,在靠近惠盎前,蒙仲等人被那队甲士先解下了随身照顾的兵器,并且简朴地搜了身。
不过在颠末简朴的摸索后,惠盎已经信了五六分了,至于剩下的四五分,惠盎信赖只要二人略微相处一下,就能清楚地辩白出来。
惠盎喃喃念叨着这几个字,旋即苦笑着说道:“夫子一言中的啊。”
但因为蒙仲、蒙虎一行七人各个身穿戴甲胄,纵使四周来往的行人看向他们的目光中有诸般的轻视与不屑,却也没有人敢直接开口讽刺。
这年初,派刺客杀死敌国的政要重臣,这并不新奇。
“不,鄙人来自景亳。”
“阿虎,消停点,你这……怪丢人的。”
“长辈蒙仲,见过惠大夫。”
旋即,蒙仲一行人便遵循这名老丈所指的路,朝着火线而去,前前后后大抵用了近大半个时候,才摸到了惠盎的府邸。
“多谢老丈。”蒙仲拱手伸谢。
惠盎的府邸,可要比蒙氏宗主蒙箪在景亳的府邸大很多,更何况蒙仲、蒙虎等人实在也并未到蒙箪的府邸去看过,这使得蒙虎在跟从惠盎等人走入府内时,不时就因为府内的精美设施而忍不住产生感慨之声。
“如何了?”惠盎见此猎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