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猛轻松一笑,毫不踌躇地说道:“高氏自我太祖起,满门男丁七十九口皆死于国战。没有了男人,满门孀妇没法保存,只能投奔娘家或者再醮。我母切出身卑贱,无亲无端,又悲伤父兄之死,一病不起。如果不是君父收养,猛这条贱命早就死了。从当时起,我搏命习武,不是为做卿相将军,只想亲手杀死七十九个秦人,一命抵一命,为家人报仇。现在还差五十七个。这一战,很能够是赵国的灭国之战,我必须插手。不然,我怕再也没有了上阵杀敌的机遇。”
一名肥大的少女,穿戴洁净整齐的青色军人服,梳着男士发髻,手握带鞘宝剑,游移地问道:“可看清有几人?有何兵器。”
“哎。你和猛君皆力能伏虎之懦夫,我们骑马沿河谷高山而行,有何伤害。君若不放心,我等只进步二三十里,不入深山就是。想来田叔、白豹他们也该回返而来了,恰好迎得他们。”赵全见禁止不住,只得应诺。世人灭了篝火,抛下车架、帐篷,赵全、高猛骑马,驼带赵政二人,徐行向山熟行去。
“田叔,你等骑马可再安息半晌,我却需先行一步了。”说完,牵了马匹向南走去。
赵政悄悄拍了下高猛,朴拙地说道:“猛兄,你晓得我母子的身份非常难堪。固然我们不会,也不肯参与到秦赵两国的战役中间,但战事一起却不免被故意人操纵,从而牵涉此中。我能想到的独一体例,就是远远逃开。”
中皇山周遭近三百里,主峰矗立近四五百米,副峰十余座,呈马蹄形状,将四五十个大小丘陵,二十余条溪谷揽于此中。南北各一山口,北面山口与太行山脉相连,不通门路。赵政等人地点南口,宽近一里,两边各一座约二百米的山丘,仿若敞开的两扇大门。庙门左边,便是漳河。漳河由北面山口横穿中皇山区,从南口穿出直奔邯郸。河水湍急,宽约数丈,水深难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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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我看他们不象是来抓我们的人。一名穿着褴褛的少年青轻从树尖上滑下,悄声说道。”
赵政和田虎心中也不由一阵悲惨。赵政悄悄言道:“长慨气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说完他长身而起,大声呼喊:“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成留。乱我心者,本日之日多烦忧。管他将来如何?本日你我相聚便是有缘,且痛快游猎一场,方不负这活命光阴。我等进山,找田叔等人去。”
“你必然要参与此战吗?你没有军职,到时只能做一个执戈冲锋的懦夫。你能活下来的机率会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