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不等赵姬来此,抢先安排这些事情,确是成心为之。这一招叫做投石问路。不管最后赵姬是否同意这些任命,他都可从中发觉,世人是如何对待他的,也可晓得他在世民气中的位置。
白进、田骑本来对赵政任命白豹为千夫长,很有定见。只当是赵政任人唯亲的乱命,他们劈面不好反对,怕赵政年幼气盛下不来台。他们筹办等回山庄面见赵玉,由她来反对此令,重新任命千夫长。此时见赵政拿鬼谷作大旗,不由头痛。心道:看来夫人也不好反对此令了。
赵政点了点头,拿出一卷木册递与他说道:“这是我选定的诸位百将名册和军规操典。你可依此练习。四个月后,吾亲身检阅,如分歧吾情意,定免了你军职,赶回咸阳。”
白进略一沉吟,施礼回道:“质子府有军人十五人,暗探、秘卫百二十人。君上临回咸阳,己赐下兵符,将府中军人和秘卫暗探的统调之权交给了我。只需公子命令,进与质子府统统人等必依令而行。”
赵政问道:“两府共有多少军人?领民中有多少可托可用之人?”
说完,吕雄拿出府令递与赵政道:“吕府高低,公子可凭此令全权调剂。”
房萱于前面嘲笑他道:“这里只是谷口,离一线天另有一里路远呢。吾曾听族人说过,那边两山之间只要二三丈宽的裂缝,长约半里。那才真可称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呢。”
赵政望着两侧峭壁心中暗想:这里定是嶂河故道,水切石穿而成峡谷。后因地质变动,嶂河改由另一侧山谷奔腾而出,这里便成为了一条隐蔽山谷。
时过中午,世人吃过午餐。白进、田骑和吕雄乘船返回山庄。其他人则随赵政入谷,去选地造营。
赵政又对高猛言道:“猛兄。吾欲任你为军法官。统帅赵府军人和那队平阳铁骑,监察军纪和保护谷内次序。”
高猛应诺道:“只要吾在谷中一日,便决对不负公子所托。”
赵政心道:知你不识字,我才不顾你年纪资格,选你为千夫长。这支新军,将按吾心中设法来建,觉得今后秦军榜样,决不能加杂其别人的设法,也决不能持续以往的端方。
吕雄应诺道:“公子放心。吕雄定不负所望,办好此事。但有不测,也决不会牵涉质子府和赵府。”
赵政点头道:“吕叔久于各国行商,这点事情定然难不到您。”
“诺。”田骑接过令牌,施礼应诺。
房萱高傲一笑道:“吾传闻,过了一线天,山谷蓦地宽广,有十余里长,里许宽的林地、草原。中间山崖当中有一洞府,洞高十余丈,洞中宽广,门路纵横,也不知通向那里。”
高猛接过,施礼应诺。
赵政心中迷惑道:领民根据调令符节服从于封君大夫是理所该当,田叔却为何夸大他们只听阿母号令。赵政感觉这此中必有隐蔽,能够连他父亲和质子府诸位都不晓得。他略一沉吟,向吕雄说道:“吕叔。吕府有军人门客多少?”
赵政等人在房萱引领下进入山谷。入谷口不远,门路渐窄,两侧数百丈高山如刀切普通,直立似墙,中间数十丈崎岖山路,遍及巨石。赵政与白豹共骑一马,缓缓而行。
白豹和众军人一起瞻仰,直感慨此处奇异。白豹自言自语道:“果然是天成一线,这便是一线天的由来吧。”
赵政又对世人严厉说道:“君不密必丧其国,臣不密则失其身。此地是我们今后安身立命之所,不成不慎。凡进入此地之人,没有我的号令,不准回返邯郸和山庄。敢有无令外出者,斩。敢有泄漏此地于外人者,斩。”
赵政又对吕雄说道:“吕叔卖力统领吕府门客家将,尽力筹措赋税物质,聘请工匠。统统职员物质运至山庄,由田叔转运来此。牢记要隐蔽,如有不当,全由你随机措置,不成迁涉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