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遐想到满城的楚人尸身,芍虎冷冷地扫了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姜陆一眼。
芍虎眼疾手快,左手一扬,突突突十支弩箭暴射而出,两个扑上来的齐军亲兵便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
整座靳北城火光摇摆。
靳北城,血气冲天。
早就蓄满了满腔肝火的芍湖军士卒举起手中铁剑,齐刷刷地斩落而下,齐人的告饶声戛但是止!
姜陆仓促忙忙从床榻上爬起来,看向窗外——
姜陆惶然,连鞋也来不及穿,拽下一旁剑架上的佩剑,便夺门逃命。
特别是很多楚民尸身被绑在木桩子上,上面起码有十多处伤口……清楚是被齐人虐杀。
芍虎左手一柄带血铁剑,右手提着被绑得结健结实的姜陆,大踏步来到熊午良面前:“主君,这是靳北守将姜陆,乃是姜羽的胞弟。”
芍虎承诺一声,洁净利落地将姜陆按在地上,一剑削下了后者的脑袋。
“汝是何人?竟敢搏斗我齐国军卒?”
芍虎一脚踹开了城主府大门,门后的两个齐军士卒躲闪不及,竟然跟着丰富的实木大门一齐飞出数米远,倒在地上,胸口陷落,眼看是活不成了。
“其他人随本将直插城主府!”
血腥气扑鼻,令人作呕。
屋内一个赤身赤身的楚女,不知甚么时候已经伏剑他杀。
……
“姜陆已经死了,大师逃命去吧……”
熊午良眼眸微眯,言简意赅:“行,本君等着。”
姜陆感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一时候却也想不出来源。
“谨遵将令!”三千楚军士气如虹,大声呼啸着扑进城内。
这姜陆固然不是甚么大贵族,部下带兵独一五百人……但也是个正儿八经的齐国贵胄。
门口冲出去一个亲兵,带着哭腔道:“将军,楚人冲进城主府了!”
‘杀人者,楚曲阳君也’。
死者有白叟,有孩子,另有很多赤身赤身的楚国女子,身上带着大片的青紫……
“杀……不留俘虏。”熊午良冷森森地说道。
“我等都是受命行事啊!”
三百多颗人头,滚落一地。
“楚人清楚已经被我大齐杀破了胆量!”
熊午良这是在粉碎游戏法则!
……
已经太晚了!
可惜为时已晚,姜陆与两个亲兵刚冲出屋门不几步,便被芍虎堵住。
“城池沦亡了!”
总之,谁敢杀死一名贵族,就意味着将会被敌国记为不死不休的仇敌。
熊午良背过身去,并不言语。
八月什四夜,楚曲阳君良克靳北,尽斩齐兵,诛其将姜陆。
姜陆大为震惊:“不成能!楚人逃命不暇,焉敢反攻……”
各国厮杀,有一个不成文的端方——除非疆场上战死,不然不会殛毙已经没有抵挡才气的贵族。
楚军士卒们却并不反胃——他们收敛着城中楚人的尸身,复仇的欲望空前高涨。
近三千楚军士卒鱼跃而起,冲着靳北城猛扑上去,保卫城门的齐军士卒后知后觉地尖叫起来,手忙脚乱地试图关上城门……
“你如果杀了我,齐王不会放过你的!”
“但是你看不到那天了。”
“杀!一个百人队占据城门!一个百人队上城墙!”
姜陆大惊,赶快大声道:“芈良,你疯了!”
这时,两名芍湖军士卒大踏步跑过来:“主君,京观已经垒好了!”
召滑欲言又止,有些担忧地看向熊午良。
保守估计,靳北城被搏斗的楚国布衣也稀有千人。
巷子里,无数楚国人的尸身推挤如山——一眼便知,这些都是靳北的布衣。
“我大齐国天下无敌!”
自打穿超出来,熊午良从未如此情感冲动!
熊午良提起一支笔,蘸满齐军士卒的鲜血,龙飞凤舞地在京观前留下一排大字——
“不成能!”
熊午良对劲地点点头,与召滑一起,大踏步走进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