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横也站在熊午良一边,很有些不满地对着黄歇说道:“就算贼寇杀入城中,本太子也会力战就义,怎会沦落到被贼人生掳而去?”
见芈横都这么说了,熊午良悄悄呼出一口气,冷冷地扫了一眼黄歇。
“何谓引蛇出洞?”芈横兴趣大增。
“现在的曲阳军,都是乌合之众!”
“老君侯左手持盾右手持剑浴血奋战,我等亲兵死战不退,八百亲兵竟战死了七百六十八人!”
熊午良微微一笑:“据我所知,芍湖盗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下山劫夺了,现在的存粮必定已经岌岌可危。”
黄歇被熊午良的目光扫过,竟然浑身出现一阵寒意。
看来,只能用手头的三百士卒了!
太子芈横一惊:“税贡作为钓饵?这……这些盗寇能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对税贡动手吗?”
这个熊午良固然没打过仗,但是像是有几分鬼才!
“剿除芍湖盗,难点在于如何抓住贼人主力。”
这熊午良的年纪也不过十几岁罢了,眼神里竟然能有如此浓厚的杀气!
冷声道:“方才若非王兄讨情,你休想走出我曲阳县。”
黄歇肝火不减,冷冷地说道:“何况,君侯刚才包管说曲阳军能护得住太子全面——那试问曲阳军护住熊威大人了吗?”
一旁的熊午良对着芈横拱拱手:“王兄不愧是我大楚的太子,论刮风骨,实在令愚弟爱护。”
如此一个豪杰人物,实在不能拉出来让黄歇作为回嘴的论据。
“抢了这一笔,芍湖盗一个夏季都不消再出动了!充足诱人!”
他恨恨地盯着熊午良,怒声道:“二百曲阳军?现在的曲阳军,另有甚么战力?”
“彼时四周的友军都已败退,我曲阳军势单力薄,没法杀出重围——”
传闻阿谁芍湖盗魁领黑纠,是越国闻名的大贵族。
楚怀王落泪三日,统统楚人都为之动容。
黄歇被肝火冲晕的脑袋沉着了下来,此时也感到深深的悔意。
“此股贼寇,非常奸刁!”
题目是……这些能在大败后一起流亡、终究存活下来的越人士卒,定然也都是战力刁悍的精兵。
熊午良冲着钟华点了点头。
已然暴怒的钟华豁然起家:“黄公子,秦楚丹阳一战中,我八百曲阳军誓死保护老君侯,被十倍的秦军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