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五女人另有三十遍没写完呢,”代春妮嘲笑道,“这会儿又把七女人拉进房里,不晓得是不是又想偷懒,找别人代庖呢?”
“当然能够,去吧。”傅怜音暖和的拍拍云可馨的肩头道。
“那你现在共抄了多少?”
“没有就对了,好孩子可不能哄人,”傅怜点头笑道,“馨儿,娘亲传闻你明天去二房了,如何样,二伯母、堂哥和堂姐他们好吗?他们说了些甚么?”
“那你手里拿的是甚么,”代春妮眼睛始终不离云可馨手中的小碗,假装不经意的提起道。
“代姨娘,你先随我来,待会儿再过来催促云冉誊写背诵《女诫》,”傅怜音斜瞥云冉一眼,便不肯再打理,侧过身子冷言冷语,再看向云可馨时,倒是端倪含笑,驯良可亲,“馨儿,八妹这些天老喊着要七姐姐,你去陪陪她好不好?”
“没甚么,是堂姐给我做的橘子酪。”云可馨轻描淡写道,“我给八妹留了一些。”
现在晓得要找我帮手了?你在背后作践我的时候如何没想过也会有求我的时候!之前你被傅怜音奖惩哪一次不是我给你出头说好话?
“都挺好的呀,”云可馨呆愣愣道,“没说甚么,都是家常话,另有就是要馨儿照顾好八mm,替娘亲分担。”
遵循之前云冉说的“买卖”:她假装替云可馨说话讳饰,用心刺激代春妮去抢云可馨的小碗。
硬着头皮去回想内容,但是那些零散字句在她脑中仿佛汪洋中的一叶扁舟,刚看到点影子想要挥手呼唤,却不见了踪迹。心中愈是焦炙,愈是想不起来,她急的满头大汗。
“本来是这个,”傅怜音飞速扫了桔子酪一眼,再斜瞄向代春妮,那眼神里尽是绝望的嘲笑,“代姨娘,你另有甚么‘欣喜’在等着我?”
代春妮满腹猜疑的接太小碗,翻开碗盖,黄灿灿的桔子酪香味劈面而来。
两人正在各怀心机的想事情,傅怜音和代春妮走了出去。
可到头来反倒是我挨骂被罚禁足,当时你正躲在墙角里偷着乐吧!这一世还拿我当炮灰,算盘打得够精,可惜这便宜你是占不到了!
最后再让云可馨替云冉说好话,免除她抄《女诫》的烦躁,以及答复不上来要挨戒尺的运气……
“懂,懂了,”云冉浑身瑟缩成一团,战战兢兢道,“女儿服膺娘亲的教诲。”
傅怜音噙着嘲笑轻扯一下嘴角,好似看破人把戏一样不屑的笑容。
云可馨“谢过”以后,抱着莲花瓷小碗一溜烟小跑出东配房。
“五女人,我让你誊写的《女诫》如何了?”傅怜音走到案前,两手撑住桌面道,“会背了吗?”
云冉举高了下巴。
云冉眼巴巴的看着她欢天喜地的逃出这是非之地,心中愤忿然:筹议好的“买卖”竟演变成“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局面,云可馨,我们走着瞧!
云冉如梦方醒,哭都来不及――这些天她满是照搬照抄,光用手没用脑,底子没去影象和背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