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沉的太阳落在了船后,垂垂暗淡下来的东方,一条黑线越来越长,黑线的正中心凸起了一块三角形的影子,和天上的白云交相辉映――黑线便是济州岛,三角形,恰是汉拿山。
“汉拿,”站在“曙光”号的右舷边,楚凡低声嘟哝了一句,“汉拿?汉人来拿?……莫非这就是上天给我的启迪?”
以是遵循凌明的先容,济州岛应当有7400户,22000丁,算上没进入统计的老幼,济州岛的人丁应当在3万余人。
“恰是,”凌明点点头道,“刑徒既多,再加上本来耽罗王高氏势大财雄,蠢蠢欲动,这岛上实在颇不承平。”
一个天国般的处所――这是楚凡对济州岛的团体印象。
“这岛上守军一南一北有两个批示,据朝鲜军制,每一批示足额为千人高低……战力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凌明知无不言。
“曙光”号停靠的处所是牛岛东北角的一个避风港,楚凡他们一行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候横穿全部牛岛,来到了西南角上,这里有个简易船埠,船埠中间另有几个歪歪扭扭的窝棚。
当代人丁统计,以家为单位,也就是户数,而丁口则是有劳动才气的人,明朝是十六以上六十以下的人算是成丁,估计朝鲜标准也是一样。
“凌大哥,这济州岛你还晓得些甚么?”楚凡改了称呼,对于有故事的人该当赐与尊敬。
“少爷,”葛骠先容道,“这个船埠是大岛上的渔民临时歇脚的处所。”
第二每天刚亮,楚凡就带着葛骠、陈尚仁和刘仲文上了岸,当然为了保险起见,保护队也全部武装跟着,基于头天凌明给楚凡留下的深切印象,他把凌明也叫上了。
根基环境体味完后,楚凡看着凌明摸索道,“凌大哥,为何你对朝鲜的环境如此体味?”
这凌明如何会对朝鲜的汗青如此熟稔?嗯,看来又是个有故事的!
“公子也晓得这座山叫汉拿山?”他的嘀咕被身后的凌明听到了,凑到他身边问道。
楚凡听他说得不靠谱,便把目光转向了凌明。
不知这位朝鲜通能带给他如何一个答案。
可他如何也想不到,再来济州岛,却已是三百多年前!
站在船埠上,楚凡了望着西边天涯线上济州岛的表面,以及那若隐若现的汉拿山,心中不由狂喜。
楚凡越听越奇,这凌明连济州岛的大小人丁都晓得,不是个朝鲜通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