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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泉智男早已想得通透,再不顾世人相求,喝令亲卫将这几名早退的将佐拖到了大纛之下。
就在帐中众将被银甲将唬得鸦雀无声的时候,泉智男终究忍耐不住,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猖獗!本日乃是雄师攻城之日,本帅三令五申,三通鼓后,众将聚齐,不得有误……可你却好,误了时候不说,还口出大言,唾骂本帅……常日里看活着子的面子上,老夫尚能容你胡来,可本日如此紧急关头,你还敢慢我军心,须怪不得老夫!摆布,还不脱手,更待何时?”
他通报了敌情后没想到军中两位大佬会连袂而至,还特特叫上他一起上到了半空,让他在欣喜之余又有些惶恐。
说到这里,银甲将斜眼扫视了帐内一遍,除了一脸乌青的泉智男和紧皱眉头的李承焕外,世人纷繁垂下了视线,不敢与之对视;帐外那几位攥着绳索的亲卫更是被他这话吓得愣住了脚步,游移地望向了泉智男。
东方,一轮红日方才跃出海面。
“亦仙,不消看马队,且看他中军放甚么位置,大阵的位置天然就定了……偏差最多几十米。”
这位世子的大舅子李承焕见过几次,骄横放肆惯了;常日里常跟人吹嘘,此番平贼之功到手,回汉城要么直升节度使,要么入议当局,总之就该飞黄腾达了。
“这个俺倒不担忧……他马队再多也是保护两翼,俺还巴不得他扑过来呢……俺们城头的枪炮须不是安排!”
他们两人自顾自筹议,却把身后的林小五听得云里雾里,他实在不明白,为甚么两位大佬这么在乎对方中军的位置?
这又是甚么古怪?
那银甲将直到现在方才晓得泉智男是动真格的了,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喊着告饶,整小我都瘫软在地,却再也来不及了。
“……血很多呀,看来宰了很多牲口。”刘仲文眼睛没分开千里镜,一样喃喃自语道。
帐门口亲卫听得逼真,一身喊,进门一索子将那七名早退的将佐捆翻在地;那银甲将再未曾想泉智男真敢翻脸,挣扎着骂得更加短长了,却那里是膀大腰圆的亲卫的敌手,不一会儿便被捆得跟头死猪也似。
“老匹夫,你敢动我?”
“大纛动了!”
万丈霞光中,视野格外杰出,他能看到一向耸峙在主帅大帐前那三面大纛——银龙王旗、金字帅旗和泉字认旗——正在缓缓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