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长久的讶异后,群臣便纷繁恭声应道:“臣附议。”
这里终归是朝堂大殿,他又是方才认父,刚受册封的太子,如何好去违逆?
燕无争完整松了口气,“在柳蓝能得战王的包管,那应当没甚么题目了。”
等了半晌,皇上入殿。
一名白衫华装,玉冠束发,一样光彩难掩的男人伴随在她的身侧。
“你是想……”
群臣一愣,本来昨日的战王后嗣公仪静儿果然就是皇后,可这皇子归宗是甚么意义?
“岂有此理!”上官玉辰神采刹时黑透,在大牢里就该让你爹把你打残!
…………
内心乐呵着,想当时,本太子不是你的参照物么?现在就让你看下参照物的模样!谁叫你让本太子走这么大的冤枉路!
战王不吝女子名声,宁背上有辱国体的罪名,在朝堂之上公开承认与天宸宸王私定毕生;宸王不吝高贵身份,于交兵对峙多年的异国金殿屈膝一跪,乃至要在众目睽睽下的灵都城楼领受五十刑杖,甘心受辱柳蓝只为与战王共同承担。
燕无争也不闲扯,狠狠瞪着上官玉辰,怒道:“这都是你闹出来的事,如果那天不是你莫名其妙跑来争甚么第一,月儿就不会误觉得是姐姐要禁止,她就不会抗旨拒婚,月儿现在就已经是我的老婆了。如果此次因为你,我和月儿走了岔道,我和你没完。”
“如君所料。”公仪无影巧笑嫣然,顺手牵了他的手,“明日就是选妃大典,我们须得从速了。”
话音刚落,上官玉辰还没来得及回应一句,身后俄然传来一声急喝:“战王,宸王请留步。”
“……”公仪无影顿时内心了然,却见燕无争一脸憋屈,一声不吭的模样看着本身,想了想,道:“姐姐会让你如愿以偿,这下对劲了吧。”
倒是一旁的公仪无影轻声劝道:“无争,你先别这么活力,事情总有处理之法。”
这‘罪有应得’四字吐出来,他将上官玉辰在牢里趴在邢凳上哭笑不得的模样仿照得惟妙惟肖。
上官玉辰和公仪无影下认识顿住脚步,转眼已见燕无争拦到他们面前。
晨光拂晓,凌华殿里一贯的庄严,朝臣静候着帝王入殿。
朝臣忍不住想谛视,却不敢过于张扬谛视他们,即便是那少数保守固执的臣子也不敢妄议一个字。
群臣顿时明白过来,本日战王入朝想必就是为了册立太子之事,且不谈战王提出的事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现在皇上膝下就只要战王和这位方才归宗的皇子,皇孙影都没有个,战王又是女子之身,那现在储君的选定较着就是走个过场,他们还反对个甚么?
目睹他身影行远,上官玉辰才侧头问了一声:“你筹算如何做?”
景成帝看了站在身侧的燕无争一眼,朝群臣宣布:“御前近卫燕无争乃当年若妃之子,也就是柳蓝皇子。这些年来,之以是一向未公布其身份,只因为争儿想先受一番历练。”
“朕本日当众宣布,册立皇子燕无争为皇太子,明日的选妃大典定时停止,将为战王选妃改成为太子选妃,待选妃结束,择日授太子印。”
世人眼中可说是疆场死敌的人,竟然会成为结发伉俪,而这豪情还的确不是普通。
燕无争心下微松,在柳蓝,姐姐若对峙要办成甚么事,恐怕连父皇都难以禁止,不如将事情都推到姐姐身上,口里加码道:“姐,这事情追根究底都要怪你,这宸王姐夫在大牢里连两棍子都没挨齐备就本相毕露了,这么不果断的人物你如何把他当侍卫带返来?他就是个做小厮的料,没有上擂台的资格,哪有前面乱七八糟的事?……还罪有应得。”
随即他朝上官玉辰暴露一个感激的神采,又说:“无争便不迟误宸王姐夫与姐姐的二人行了。”然后乐悠悠地转成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