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岚假装不晓得这事儿,惊奇地看着她道:“瑾年没奉告我这回事儿,想来是他自有主张。”
平王妃不晓得甚么意义,对着她笑了笑,竟携了她的手往正堂走,一边道:“人和人相处都讲究个缘分,我本日一见你便是极投缘的,可惜晏总督为人冷僻了些,不然我们还能更靠近几分。”
晏老夫人看她又可亲了些,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子话才放人。
重岚点了点头,现在平王妃已经走到跟前,她想走也来不及,只能主动上前迎了几步,笑着福身道:“王妃来了,我们有失远迎,还望您恕罪。”
她说完提起茶壶倒了两盏茶,一杯递给清河县主:“既然我和二夫人都喝不了酒,不如以茶代酒吧,喝酒不过是喝个情意,用茶带了也是一样的。”
重岚想到应给人塞妾的平王,也不由得皱了皱眉:“那我要不要先避着些?”
平王妃慢悠悠地叹了口气:“王爷几年前挑了好些出身明净,样貌姣好的女子搁在家里当女儿般养着,现在又舍不得她们远嫁,就想在金陵就近找几户人家把她们送畴昔,当初送给总督的阿谁他没瞧上眼,被他转手就送了人。”
晏姑母气急,但这时候也不好插话,转头看了晏老夫人一眼,见她一脸附和,内心直骂胡涂,王府的人是这么好收的吗?
她想了想,又怕晏老夫人还夹缠不清,狠心下了副猛药,在离她不远的处所抬高了声音:“说句不当说的,当今圣上刚继位就几乎被反王挟持篡位,当时也没见哪个王爷来驰援,圣上内心对各路王爷莫非没有半点怨气?如果看本身青睐有家的臣子跟王爷来往密切,您觉得皇上内心会如何想?”
重岚不想在主桌上多待,正想找几个熟悉的夫人说话,就又被清河县主叫住,命下人夹了只螃蟹到她盘子里:“你尝尝这个,底下才奉上来的螃蟹,个大鲜美,蘸了姜醋吃再合适不过。”
重岚果断不给她把话往底下说的机遇,笑着道:“哪有的事儿,我年青又帮不上甚么忙,都是家中长辈再劳累,我也只能跟在中间学着。”
此人要出去,已经不止是妾室的题目了,谁晓得平王送来的人安的甚么心机,并且这些年皇上单独理事,对这些藩王的各种行动已经非常不满,如果晏和收下了平王给的人,难保皇上不会多想。
平王妃看了她一眼,笑意微敛,又将周遭环境打量一番:“你们齐国府家大业大,你身为新妇,该当挺慌乱的吧?”
晏老夫人坐在上首,对侧重岚愤怒:“平时你谨慎眼儿对妾室的事儿斤斤计算我也忍了,现在你对平王妃这般无礼,不怕坏了和哥儿的出息?”
晏老夫人和清河县主这时候走出去,恰好也闻声了这话,晏老夫人想给晏和纳妾已久,只是被重岚嫁的嫁赶的赶,恰好还是赶到她宝贝儿子那儿,她也不好说甚么。
平王妃还要再说话,晏姑母却上前一步把重岚拉开,对着平王妃笑得子虚而又客气:“岚儿还要去见长辈,王妃自便。”
重岚现在有孕在身,必定是不能喝酒的,但清河县主是她婆母,又不好直接拒了,是以只是道:“儿媳身子不适,没法喝酒,还望二夫人恕罪。”
平王妃闻言转头瞧她一眼,又直直地看侧重岚,面上虽带着笑,但眼里已有了威胁之意:“王府上的几个孩子都是极听话聪明的,稍稍调.教一下,就能帮你很多忙,你可万勿推让了。”
晏姑母眉头一皱,似是非常不喜,在重岚耳边低声道:“这是平王妃,不是个好相与的,你谨慎些对付。”
柳老夫人理了理身上的款项纹褙子,正欲再给晏老夫人上点眼药,这时候晏三思带着清河县主来存候,她心机转了转,目光落在清河县主身上,面上如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