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道:“那无出这条呢,这老是真的吧?既然你这般贤惠漂亮,那就干脆给和哥儿收两个丫环进房,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宗子嫡孙绝了后吧。”
她面上忍不住地一乐,却又很快肃了神采,满脸难堪地轻叹道:“二夫人说的是,可惜儿媳是个没福分的,不像您,才结婚就有了动静,真是羡煞儿媳了,我是个笨拙的,不如您教教我,如何样才气尽早怀上子嗣?”
重岚拈了枚红枣在手里把玩着:“眼瞧着气候寒凉下来,我又自个儿添了些银两,给宁哥儿添置了几件衣裳。”
她满腹恚怒,面上却低头不语,柳老夫人不耐道:“和哥儿媳妇如何不说话了,方才不是挺能说道的吗?我说一句你恨不得驳十句的!现在如何没言语了?”
晏老夫人微怔,她倒是晓得重岚减了晏宁饮食份例,不过也没往深处想,闻言转头去瞧她:“真有这回事儿,你为何要如此啊?”
三人谈笑着回了院子,就见晏和已经在院里等着了,见她过来上前来扶:“都说了?”
她正要说话,就见重岚面上渐渐沉了下去,却不见涓滴慌乱之色:“瑾年景天忙着公事,对妾室通房一概不感兴趣,就是我在屋里多呆会儿他都嫌烦。引秋那丫环见本身年纪大了,也不想这么蹉跎着,以是就自行求去了,舅太太如果不嫌丢人,就把那丫环叫来对证,看看到底是我硬逼她走的,还是她本身想嫁人的。”
重岚见她看过来的眼神不善,假装惊骇的撇过甚。柳老夫报酬何这么针对她她一开端也想不明白,厥后向家里的好些积年的老仆探听了才晓得启事。
重岚终究抬开端来,但面上的神情毫不是柳老夫人设想中的仇恨和镇静,反而带着几分羞赧,用绢子半遮这脸,害羞道:“孙媳本来想晚点再和祖母说,但既然舅太太说到这里,那孙媳这就说了吧。”
实在这两件事儿细论起来都是一件事儿,倘若柳媛真嫁出去,她们祖孙俩里应外合,岂不是要把齐国府上的根底掏个洁净?
重岚内心的一把火禁不住烧了起来,柳老夫人这话的意义是贩子家出身的闺女,最多配给晏和做个妾室。
她轻声道:“明天赋找郎中诊了脉,说我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了。”
重岚淡淡道:“年纪到了,打收回去嫁人了。”
重岚拍她一下:“这话别出去胡说,不然我可救不了你。”
“长姐,我等你好一会儿了。”
她这边正考虑间,晏老夫人那边喜笑容开地和两人说着话:“...玉姐儿福分好,镇南候的小公子也不嫌她身子病弱,情愿娶她为正妻呢。”
此言一出,无异于好天炸响了一道惊雷,屋内的三人齐齐怔住了,半晌没言语,还是柳老夫人反应最大,大声道:“不成能,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我这边才说你就怀上了,就是送子观音也没这么快的!”
两人说完话都齐齐地盯侧重岚,神情好像逗鼠之猫,她夙来以斯文灵巧示人的,如果明面上拒了,那好轻易立起来的贤惠名声可就全毁了。
晏老夫人面上似有动容之色,携了重岚的手感慨道:“难为你了,我的儿,多出的银子让公中给你补上吧。”
清河县主这时候也起了身,两人出院门走到僻静院子里,柳老夫人状似偶然的感慨了声:“和哥儿媳妇眼瞧着有了嫡子,我那妹子对她也看重,看来这国公之位定是要落到和哥儿手里了。”
重岚那边被晏老夫人拉着叮咛了好些孕期的重视事项,她晓得这些对本身有好处,便当真听了,两人可贵相谈甚欢,到了午餐的时候她才起家告别,晏老夫人又叮咛人给她送去好多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