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感觉头上不对,渐渐地展开眼,就见头上被松松绾了个垂挂髻,还似模似样地用绦子悄悄定住。
晏和:“......”
重岚内心先生了不好的预感,有些惶恐地扯着他袖子,他面色淡然隧道:“明天齐国公不知受了谁的蹿腾,也进了那劝谏步队里,现在已经被人押送回府,囚禁起来,临时还未曾收监。”
六婶子听的不耐:“和哥儿媳妇扯东扯西的做甚么?我们问的是和哥儿能不能拉拔他亲爹一把,你问这些做甚么?!”
重岚内心一惊:“这群人想造反不成?!”
晏老夫人重重叹了口气,眼里掩不住地急色:“是你公爹出事儿了。”
她替姜佑担忧起来:“那皇上那边...”
晏老夫人怔道:“你的意义是...”
他微闭着眼,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由着她玩弄:“等你想到这事儿甚么都迟了,我已经让人暗中调查他迩来和甚么人来往。”
众女眷齐齐一怔,重岚持续瞎编:“祖母和诸位婶子瞧瞧,有多少四五十岁的官员还在五六品的官位上混日子,瑾年现在才二十不足,就已经升任了正二品总督,旁民气里能佩服吗?这些年他升的太快,怕是已经惹了好些人的眼了。”
过继之事毕竟闹的太大,没两天金陵城就传的沸沸扬扬,重延和重正内心惦记她,怕她怀着身孕还要操心这类事儿,便吃紧忙忙跑来寻她。
晏老夫人把这神采当作了必定,一时候心乱如麻,重岚不急不慢隧道:“以是这事儿瑾年不能贸冒然插手,不然万一一个不慎,那我们齐国府的嫡派一脉...”
他说了这一长串重岚只闻声了一句,扬眉恼道:“你本来嫌我太瘦?!你竟然嫌弃我了这么久,我太瘦你当初娶我做甚么!”
她估摸着,晏三思八成不会丢掉性命,但吃点苦头必定是免不了的。
他淡淡道:“这点倒还罢了,如果皇上真的承诺过继,哪怕今后诞下国嗣,这个过继来的也占着皇子的身份,就算是将来废了,也会留下无穷的后患。”
他连父亲都不叫,可见内心已经恼了,她内心万分惶恐,拉着他袖子的手指泛白问道:“那...那你如何办?”
又是一串让人胆战心惊地停顿,晏老夫人连呼吸都重了几分,握在手里的拐杖都几乎握不住了。
重正不晓得从那里传闻的动静,说晏三思被连累出来,全部齐国府都将近垮台了,大声嚷嚷着要让重岚和晏和和离,再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还说他早就看出来晏和是个衰相。
清河县主意状懒洋洋地接口道:“也不是甚么大事儿,就是你公爹受人蹿腾,递了个不对的折子上去,就怕皇上瞧见了不欢畅,既然和哥儿在圣上和君前面前那般得脸,以是想让他在圣上面前说和说和。”
重岚捕风捉影完了当即祸水东引:“六婶子这话未免太果断了,起首皇上还没说要如何发落,其次能救公爹的又不止瑾年一个。”她说完,成心偶然地向清河县主看了一眼畴昔。
重岚笑嘻嘻地帮他把头发打散了,又亲身捧来家常衣裳给他换上,让他在屋里呆的更安闲些:“我天然晓得你对我好,不过是当局者迷,没有别人瞧得清楚罢了,再说了,莫非我对你就不好了吗?”
重岚必定不会承诺,先转了个话头问道:“公爹向来不爱肇事的,如何这回俄然想起给宫里递折子了呢?”
他屈指弹了弹手里的纸:“明天好些文官,权爵后辈和些闲散宗室在行宫外拿了折子跪谏,企图逼皇上过继立储。”
晏老夫人也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