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忙着下去叮咛,下人虽觉着奇特,但既然是少夫人的叮咛,也都不含混地照做了。
比及东门的时候,东门已经大开了,守门的人不知所踪,贰内心一惊,忙留人守着,本身带着人追了出去。
重延在正堂上拧着眉不言语,重岚冲他无法笑道:“还是那句话,只盼着是我多心,只是别院这几日都得戒严了。”
重延淡然道:“若我没记错,当初晏老太爷新丧,晏家大爷对爵位但是上心得很。”
晏三乐微微眯起眼,又苦笑道:“如果平常买卖上的事我也不会特地来问了,只是这回...”
重岚比来身子困乏,闻言也不客气,只是笑道:“大哥如何有工夫来看我?二哥和二嫂呢?”
重延本身倒是一点都不急,只是摇了点头:“无妨,总会下来的,你也别急着跟妹婿说,没得让人家说我们嫁妹子就是为了捞好处的。”
重岚听他提到晏和,嘴角不由得耷拉了下来,勉强笑道:“现在就是想提也寻不到人。”
重岚怠倦的应了声,这时候分外驰念晏和起来。
这些谎言本来重岚全然没当真,但越传越有鼻子有眼,并且她好些日子充公到晏和的来信,内心不免惶急,白日里就捧着肚子烦躁难安的。
重延只是住了半晌,又用碗盖悄悄压着茶叶,淡然道:“三妹没做过这些事儿,我也不晓得您想说甚么,要想抓人,尽管拿拘系谕令来。”
这四周只要重岚和重延的两座别院,其他的朱紫别院,像何家别庄,起码都在两里地开外,并且还一定有人,是以晏三乐喊的非常放心。
重延定定地瞧着她,俄然转了话头:“你晓得冯家继母和庶子通.奸之事吧?”
重延道:“你俄然跑到别院庄子上也不跟我们知会一声,我还是向齐国府的人探听了才晓得。”
既然晓得别人的算计,总比前些日子两眼一争光强很多,重岚也就垂垂放下心来,她本觉得要再等上些日子才用得侧重延出马,没想到没过几日晏三乐就找上门来了。
重岚终究把事情理顺,深深地叹了口气。
丫环领命去了,她身边服侍的嬷嬷踌躇道:“夫人,大爷明摆着是要...您这般作为怕是有不当吧?”
重岚见他走远了才从侧间转出来,坐在重延劈面,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真是厌了这些钩心斗角的了,就不能好好地过日子吗?”
重延淡淡道:“齐国公再不济也是一等公,多少人几辈子都达不到的位置,还能惠泽子孙后代,你大伯惦记也属常理。”
杨忠这些日子常来别院,他家给重家办事了几代,他这几年帮侧重岚办理买卖,也一向都忠心勤奋,她天然也没在乎。
重延紧皱着眉头带人往东门走,手上的伤已经简朴止了血,幸亏只是皮肉伤,他跟重岚一样想到了杨忠会开门放人出去,是以脚步不断地就赶了畴昔。
她偏头对着丫环叮咛道:“你去跟少夫人说,就说我准了,让她在外头放心养胎,好好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
重岚内心放下了很多,重延皱眉看着她的肚子,语气减轻几分:“你身子要紧,快归去好好歇息,这里有我呢。”
他手指悄悄扣了扣碗盖:“倒是你二哥懂事很多,无事也不出去混着了。”
重岚一怔,当即反应过来,又惊又喜道:“大哥来了,快请出去。”她随便抬了抬手,让人把杨忠带到客院安息了。
但听到重延被砍伤,晏宁被带走,她慌得几近要站不住,差点跌坐在地,还是清歌见机快,一把扶住了她。她惶恐问道:“大哥可有事?宁哥儿如何会被带走?!“
一时之间,金陵城里风声鹤唳,上到权爵勋贵,下到平常百姓,都是大家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