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夫人急道:“你想要甚么,便说吧!”
然后男人的叱骂声传来:“我们永昌伯府虽算不得朱门大师,但也没有贫困到要跑到你们国公府来讹人的境地,清楚是你这无耻之徒毁了我们永昌伯府的名声!”
晏老太太见她还落井下石,一时气不过,骂了几句便把她赶出去了,她不敢明着违拗,只能满脸不甘心肠出了门。
重岚寄人篱下不好开口,这时候就看冯嬷嬷的本领了,她抬眼瞧了冯嬷嬷一眼,冯嬷嬷带着她站在院子门口不动,冷着脸道:“老夫人那边已经叮咛过来,何家蜜斯的一应份例对比我们府上蜜斯的来,你们只安排个下人屋子,莫非是用心跟老太太作对不成?”
晏和理了理颔下的组缨,折腰坐到帽椅里:“长幼有序,我先拜见了祖母,正要拜见父亲,没想到就被叫了过来。”
重岚指着底下人,游移道:“这是...”
他这般较着是要借着怒斥调开世人的视野,永昌伯府的人冷哼一声:“晏三思,你别顾摆布而言他的了,你本日不给个说法出来,我们定不会甘休的!”他说完谨慎觑了眼晏和的神采,见他神采没甚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晏老太太又瞧了那哭得瘫软在地上的妇人一眼,咬了咬牙道:“也只能如此了!”她对着晏三思道:“你这没脸的东西,本身做下这般没脸的事,本身结束!”
晏和跟着晏老太太来到正堂,还未出来,就听宁氏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二叔说话要凭知己啊,我不把人带出去,莫非由着他们在府门闹?”
这院里的人都是宁氏的人,十几小我面面相觑一时,还是有人大着胆量回道:“不是我等成心慢待,只是这院子每间屋子都有效处,我们一时也腾不出来啊。”
晏三思面上沉了沉,这下他没法转移话题,只能转向那哭哭啼啼的女子,不耐地挥手道:“我不熟谙你,也没甚么说法好给的,你哪来的回哪去吧!”
齐国府现在高低没几个能挣钱策划的人,端赖祖上攒下的铺面和田产保持面子,晏老夫人决然道:“不可!那是祖产,如何能给人?”
冯嬷嬷也未几跟这群人废话,回身就走:“好好好,本来是我不懂事了,那我就去问了老太太,看看到底能不能腾出间端庄屋子给蜜斯住。”
晏老夫人微微语塞,永昌伯家的就怕他开口,晏和和齐国府的干系他也是晓得些子的,他道:“晏将军是长辈,如何好插手长辈的事?”
府里安排的下人不熟谙她,正要出来扣问,跟她一起来的冯嬷嬷就先道了然她的身份,底下人一听是个寄养的,不免有些轻视,便只给她安排了院子角落里的小屋让她住下。
院子那边重岚正在四周打量,这院子一看就是重新翻修过的,内里的陈列也都是才摆上去的,虽被新修的精美,但也能看出些破坏来,并且位置极偏僻,晏和好歹是宗子嫡孙,就算不住正院,也不该住这类处所吧?
重岚进了正堂,公然见晏和在正堂等她,面前的红木芙蓉填石圆桌上摆满了菜,她心头一热,恍忽了下才道:“大人还没用饭吗?”
他说完了作势欲走,晏老夫人忙命人拦住:“你先等等。”
一时之间正堂内哄成一团,晏老太太听的心中惊怒,拄着拐杖颤颤地走了出来:“你们在搞甚么?!”
永昌伯家的没捞到好处,内心大为光火:“你们要纳,也得看我们放人不放人!”
冯嬷嬷不屑地往底下啐了口,又转头安抚重岚道:“蜜斯别怕,这是少爷再给蜜斯撑腰呢。”她一手牵了重岚往院中正堂走:“少爷在等蜜斯用饭呢,我们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