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重岚更加尴尬,含含混糊隧道:“一时讲错。”
他笑了笑:“你身上既然不好,那就是底下人没服侍全面,还是请了重府的人来服侍...”
他见她脑袋几近垂到胸口,内心的气儿稍平了平,俄然又问道:“你方才说‘白费你们都是官员...’,有其他官员逼迫过你?”
晏和两手交叠搭在桌上:“我前几日去信给龙虎山张家的一名朋友,他也觉着此事纳罕,现在已经解缆来金陵,想必也快到了。”
重岚抱着被子在原处坐了会儿,内心的惶恐才渐渐平复下来,细心想想方才也不能怪他,都怨那丫环做事儿太不全面了。
晏和抱着她的手颤了颤,差点把她摔到地上:“你到底想要如何?”一字一顿,声音嘶哑。她到底是在顺从他,还是欲擒故纵地勾引他?
她不想多谈,他也不会紧着诘问,归正也不是查不出来,他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你晓得我为何来找你?”
要说刚才瞧着还是半掩半露,现在真是不该瞧的都瞧见了,饶是他碰到的困难无数,见着这场景也觉着毒手,踌躇了一下,解开犀角腰带和领子上的玉扣,想把内里的直缀脱下了给她披上。
重岚对下棋还算精通,这回却改了套路,一手握着温润的玉棋子稳扎稳打,反倒是晏和被蚕食的步步后退,她掩嘴笑道:“大人这回怕是要输了呢,只可惜方才没订下彩头。”
他挑了挑唇,斜眼乜她:“只是情面债?你这些日子对着我又亲又摸该如何算,我的明净名声你筹算拿甚么赔给我?”
他抬眼瞧了瞧天气,内里不温不燥,日头恰好,他问道:“恰好本日无事,去山上逛逛吧。”
重岚缩在被子闷声道:“你逼我的!还不是你逼迫我的!”
重岚这回是真慌了神了,取来广大的毛巾挡住本身身子,一手捂在胸前,一边今后退,一边怒声道:“出去出去出去!”
女人不讲理起来任你有苏秦张仪的辩才也不顶用,他用力按了按眉心,直到按的一片红才压下心中的火儿,勉强丢下一句:“你换好衣裳,我在内里等你。”语气不容置疑地回身走了。
这日晏和终究抽出空来看望她,见她院子的花圃里杂杂拉拉长了好些衰草,院子里服侍的也大半不在,只要一个丫环服侍她用饭,却也满脸不乐意的。
晏和想着她方才那一眼,倒似是抛媚眼兜搭他,见她满面惶恐才晓得会错了意,别开首冷哼道:“你如果不想让人曲解,就别做些让人曲解的事儿,好端端地做甚用媚眼瞧人?”
他也不拦她,由着她去摘了,半弯下身子的时候她却晃了晃,他一惊,忙揽着她的腰把她带了返来,一捻柳腰入怀,他想到上回看到的那如雪的肌肤,心机乱了乱,勉强节制着才没让本身乱动。
他哦了声,也不晓得到底是个甚么意义,又把棋子收好,对着她道:“再下一盘吧。”
她像是水中的妖魅一样静坐不动,屋里香肥皂的味道异化着她身上的淡香盈入鼻端,都是要性命的引诱。
重岚毛道:“大人说话重视点,我几时抛媚眼了!”她用力搡他的手,嘲笑道:“大人不是想嫌我兜搭你吗,凑这么近做甚么,还不离我远点,谨慎我把你魂儿勾了去!”
重岚慢悠悠地喝着半凉的羹汤,瞥了眼方才还满脸不乐意的丫环,摊手笑道:“我又不是他们的正头主子,拿甚么教唆他们?再说了,这莫非不是正合了大人的意?”她固然不想究查,却也没有帮这起子人打保护的事理。
这饱含肝火的诘责让他不知如何作答,顿了半晌才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