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费事的事儿也不是没有,别院里不知从那里传出的风言风语,说她不是晏和的女人,是犯了错被他抓出去关着的,底下人最会揣摩上意,待她也萧瑟了很多,不像前几日那么热切了。
他眉心往中间攒了攒,进门问道:“你这院子是如何了?倒比你没住的时候还不堪。”
晏和出去的时候,没见有人在屋外守着,屋里也是静悄悄的,他径直就排闼走了出去,没想到绕过屏风就瞧见这么一副美景。
重岚一怔,没想他问的竟是这个,顿了顿才轻描淡写隧道:“女子行走阛阓本就不易,幸亏大多人顾着脸面,不会闹出甚么特别的,剩下的少数也就只好撕破脸了。”
他牵唇笑了笑:“方才一向跟着的,我培养的亲兵如果能让你等闲瞧见了,他们也差未几该解甲归田了。”
重岚道:“再好也不是我家。”
他眉梢都没动一下:“我不要钱。”
女人不讲理起来任你有苏秦张仪的辩才也不顶用,他用力按了按眉心,直到按的一片红才压下心中的火儿,勉强丢下一句:“你换好衣裳,我在内里等你。”语气不容置疑地回身走了。
重岚的手被他手把握住以后才觉出不对来,一把拉下盖在脸上的毛巾,伸开眼,尖声道:“你干甚么?!”
她这边正悔怨着,冷不丁对坐伸过来一只手,拿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返来:“我记得搂抱求着让我亲你吗,现在要尝尝吗?”
他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重岚更加尴尬,含含混糊隧道:“一时讲错。”
他对她的凶暴性子有几分体味,平时不惹着了统统都好说,一旦惹着了那雷霆之怒,他垂眸想了想,调子反倒含混起来:“你如果就这么勾了去,也何尝不是一桩美事。”
重岚皱眉道:“我固然是商籍,但好歹也是端庄人家的女儿,断不会给报酬妾的,大人还是另择人选吧。”
晏和看了眼那丫环,看得她身子一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声告饶道:“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不该这般慢待重女人,求主子饶奴婢这一回吧!”
重岚瞥了他一眼,眼底风情无穷,轻哼一声:“跟大人天然是比不得的。”
她忙去推他的手:“大人谈笑了,此一时彼一时。”真真是一出错成千古恨啊!
晏和没想到她竟想到这个上了,一怔之下抚着唇角笑道:“不是有句俗话叫姻缘天必定?我瞧不上别人,只瞧上了你,这可如何是好?”他目光流转,一手骄易地搭在她纤手上,悄悄一压:“你放心,我不会委曲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