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会儿,清云见屋里的人都走光了,便鬼鬼祟祟地跑出去,低声问道:“女人,您要吃些甚么吗?”
晏和一身红衣,竟显出几分端丽超脱来,微浅笑道:“并不劳烦,这是我的福分。”
重岚一一躬身应了,被盖上刺绣百子盖头,由重延背着出了门,重正在一边护着。
她一只小巧的手肘支着下巴,另一只把玩着本身的头发,撇嘴道:“这有甚么认不出来的,那力道大小都不一样。”
她被挑逗到说不出话来,迷蒙当中一抬眼,见他还是衣冠楚楚的模样,内心大为不满,一时之间恶向胆边生,扯住他腰间的玉带,又用力一拉右衽,他大片玉白的胸膛就露了出来。
她做这活儿不甚谙练,重岚被绞的痛叫了几声,她一眼瞪过来:“疼也忍着,开了脸才算是从女人当夫人的第一步呢。”
第二天早上公然很忙,所幸重姑母和重家属长佳耦都跑来帮手了,重姑母带着引礼帮重岚绞面开脸,嘴里还唱着开面歌“左弹一线生贵子,右弹一线产娇男,一边三线弹得稳...”
她常日里看着苗条偏瘦,没想到摸起来倒是些微的丰腴,温香软玉普通,恰到好处的触感,没想到这幅身子竟比她的脸还要标致。
她瞥了他一眼,媚态横生:“不是等你来擦吗?”
宁氏身为长嫂,头一个笑道:“瞧瞧这新娘子,我还道我们家那几个闺女生的都不差了,没想到跟和哥儿媳妇一比,真真是不能看了。”
清云和清歌忙不迭地奉侍她打脸洗漱,换上素绸中衣,又不知从那里提了个食盒过来,低声道:“少夫人,这是少爷命我备下给您的,还是热着的呢,您从速吃些。”
这下不开口都不可了,她有力隧道:“你可饶了我吧,明儿早还要夙起呢。”
他就在离着她脸几寸远的处所,对着她含混地吹了口气,吐气如兰,含着笑道:“你如何了?”
他安抚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又笑着问道:“你说的是那里,不指了然我如何晓得?”
她又带着世人谈笑几句,抬眼看着时候差未几了,便带着世人起家告别。
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哪有在结婚的时候群情新娘陪嫁的,宁氏到底当家多年,多少还晓得些面子,一个凌厉的眼风畴昔,立即让那人止了话头。
她没忍住笑了几声:“别,别碰那边,痒死了。”俄然前襟一凉,中衣的衣带已经被拉开,里头艳红色的鸳鸯戏水肚兜趁着莹润的两团玉软,让人几近沉浸出来。
她给他看的恼了起来,忙想掩住衣裳,冷不丁被他从底下一抽,上身只剩下了兜衣,他顺着脖颈往下吻,比及了峰顶,隔着丝绸的布料来回安抚,一手又从底下探了出来,肉贴着肉地摩挲着。
趁着戴项圈的时候在她耳边抬高声音道:“姑爷是习武之人,身子骨必定比普通读书人强多了,早晨...你但是头一次,得让他节制些。”
本来一点伤感的氛围被冲淡了很多,重岚藏在盖头里乐了,重延瞪他一眼,冷然道:“等会儿你给我诚恳点。”
比及了齐国府,依着端方行了拜堂礼、同牢礼、合卺礼,挑开盖头,两人这才瞧见相互模样,对视着一笑,又很快错开目光,在世人的簇拥下喝交杯酒。
重岚心又快跳了几拍,再深深地吐纳一下,怨他道:“我喘不过气来了。”
她回身拍了他一下:“跟你说了几次了,老是记不住,痒呢。”
这浴桶虽广大,但两人一起出来还是溢了很多水出来,滴滴答答溅到了地上,她累到不想说话,趴在浴桶边上等人奉侍。
重岚趴在他背上用力点了点头,重正腿上的伤也也养好了,这时候也红了眼眶:“我说不让嫁你非嫁,找个倒插门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