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正此人长处未几,但脸皮厚绝对是此中一项,听了这话反而亲热地挨着他坐下,拎着酒壶道:“别介啊,我们伯侄二人好久不见,来,大伯给我个面子,我们来喝两杯。”
重岚随便瞧了她几眼,重柔此人她晓得,如果没有好处,才不会费这般大力做戏,便微浅笑道:“堂妹有甚么事儿就直说吧,何必这么东拉西扯的。”
王老夫人天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义,持续笑道:“也不是外人,你们重家这几个女人生的都是好模样,我真是喜好得紧,当初还想和岚姐儿议亲,只可惜没缘分,丽姐儿也...”
重岚不紧不慢隧道:“堂妹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瞧瞧你身上穿的戴的,哪样不是比当女人的时候好数倍,陈府又繁华,夏季解暑的饮子,夏季能吃的小菜,样样都捡邃密的来,这还叫面上的风景?你如果都这般说了,可让别人如何过?”
重丽终究趁着这个机遇脱开身,一溜烟跑到重岚身边,王老夫人抓了个空,却还是笑道:“又不是外人,这礼送了也就送了,能值个甚么。”
族长夫人让出空位来让他坐下,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脸:“你姑爷是个好的,你要好好跟他过日子,等你们三兄妹都成了家,你爹娘也能瞑目了。”
别说是几个丫头,他在宦海行走这么多年,甚么美人别人没送过,像甚么西域胡姬,龟兹美人都算是礼轻的了,这些他都充公,能瞧上重瑞风送的几个平常丫头才奇特,不过见他一个劲儿地骚扰晏和,内心大为不悦。
重瑞风虽有几分醉意,但脑筋还算清楚,闻言内心一警:“你们想体例把他赶走,我去瞧瞧大夫人。”
他不晓得从那里找到一个大酒碗,倒满了以后不由分辩地给重瑞风灌了一碗,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又一边说着祝酒词,一边嬉皮笑容地又给他灌了好几碗。
围着桌子坐的世人都窃保私语,用挖苦地目光瞧着王老夫,饶是她这般丰富的脸皮也抵受不住,终究垂下头不敢再谋事儿了。
如果重岚第一天熟谙重柔,没准就信了她这谦虚态度,可两人也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了,她不动声色地去拉重丽,借着这个行动避开重柔伸过来的手。
白氏想到独一的闺女要嫁给个傻子,顿时疼得心肝都颤抖起来,一改昔日的荏弱性子,强撑着病体爬起来,用力啐他一口:“你这丧尽天良利欲熏心的牲口,就你如许的也配为人父?丽儿但是你的亲骨肉啊,你竟要把她往火坑里推!”
重岚道:“纸包不住火,既然当初四堂妹选了调拨陈家女人来闹,就该做好被惩罚的筹办。”
重瑞风进她屋里以后,神采变了变,却还是坐在她身边,可贵和顺地欣喜道:“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明天的事儿是个不测,不能怨你没护住孩子,谁也没想到那夜猫会扑上来抓人,让你失了孩子。”
她话还没说完,重岚‘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嘲笑道:“你倒是心大,说拉拔一把就能拉拔一把,觉得衙门是他开的吗?!”
王老夫人臊得满脸通红,竖着眉毛想要拍桌骂人,但无法她在族长夫人跟前也是长辈,这又是重家的地盘,她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重柔被她俄然生机吓了一跳,身子一抖,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重岚已经拉侧重丽拧身坐到族长夫人身边去了 。
重瑞风喝的两眼发飘,两腿发软,被人扶去了偏厅安息,正坐在高背椅上喝醒酒汤骂重正,有个自家下人竟急仓促走了出去,在他身边抬高声音道:“老爷,二房的堂少爷到了我们府上,说是要来看望大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