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夫人拉着晏和的嘘寒问暖一阵,见他淡淡地不如何答话,便又满面慈蔼地转向重岚:“和哥儿媳妇这一起辛苦了,传闻你在别院亲身顾问和哥儿起居,真是难为你这般筹划,如何不先下去歇着?”
晏和面上倒没见喜色,仍旧平和道:“当初是有些积储保存,只可惜当初和娘子结婚的时候花的一干二净,现在只靠着俸禄和皇上的犒赏带着娘子勉强糊口罢了。”
重岚挪开手,靠在椅背上和蔼笑道:“劳烦六婶子顾虑,我已经吃过了。”
“......”重岚从速换上本身的衣裳:“谬赞了。”
重岚这时候连不屑的神采都懒得做了,晏和在疆场风里来雨里去,堕入重重圈套的时候,这些人哪有一个过问过心疼过?现在倒美意义张口要钱。
这话说的一副事不关己的声口,晏老夫人皱了皱眉,强压下心中不悦:“荣昌伯府上运营不善,这些年亏了很多,其他几个跟我们熟悉的府宅也都是差未几的景况,本身都泥菩萨过江了,那里能腾脱手来帮我们?”
这是典范的威胁利诱,重岚想了想,感喟道:“祖母该当晓得,我们家做的是皇商的买卖,瞧着风景显赫,实在也不过是给皇上管家的罢了,我的陪嫁瞧着多,但好些都是家里的财产,没有上面同意,账面上的银钱我连一厘都不能动。”
晏老夫人转向晏和,面上堆满了愁绪:“我们家里这环境魏嬷嬷也跟你说了,你大伯母管家不力...”
现在齐国府官家的是晏老夫人,她听了这话,面上闪过一丝不愉,但很快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