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重岚抽暇理了理账目,又去周边几个田庄里转了转,顺带发落了几其中饱私囊的管事。
他在父亲二字上加了重音,见晏老夫人面露难堪,他才不急不慢隧道:“只可惜我每年的薪俸不过戋戋几十担陈米,就是再加上冰敬炭敬也差得远,本身尚且顾不来,就是故意也有力啊。”
何长乐面露绝望之色,渐渐地哦了声。
重岚差未几猜到重延偶然于何长乐,但这事儿天然不能明说,只好道:“他再过些时候就要回京了,现下正筹办着呢。”
晏老夫人含笑点头,仿佛对她的应对非常对劲,还特地指了位置让两人坐下。
重岚低头喝茶,冷不丁身边的六婶子笑了几声,亲热笑道:“大侄儿那里话,你是没银子,可你媳妇有啊,娶她进门你也不算是亏了,那里说得上‘勉强糊口’?”
晏老夫人才不信他手头没有积储,但想到晏和结婚的时候府里一个子儿都没出,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喃喃道:“那如何办...”
她细心算了算,晏三思和清河县主的婚期也差未几到了,这时候再在内里住可就说不畴昔了,明天赴宴的时候好些夫人都猎奇如何亲爹顿时就要结婚,晏和两口儿却还在府外呆着,几个老成慎重的夫人都好言相劝,让他们这时候归去帮帮手,也免得让外人传了闲话。
倒是宁氏,这些日子固然在晏老夫人那边固然丢了人,被身为长嫂却赶到末座坐了,但却拿了实在的好处,是以唇边泛出些微的笑意,见重岚看过来,忙低了头做出满脸蕉萃。
晏和沉吟道:“你想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