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校尉,你把他们带下去,到营中四周走动看看,若他们有所疑问,可随便寻人扣问,不得干与。”
这即是放开大营,任由辅公祏和杜伏威刺探军情,此举企图安在?
横刀厉啸而下,直奔少年初颅而去。那肥胖少年俄然收回一声暴戾呼啸,如绝望中的猛兽发作出最后力量,身形腾空而起,狠狠撞向两名卫士。两卫士措手不及,被撞得踉跄向前。肥胖少年跌落地上,接着一个虎扑将小少年护在身下,冲着李风云大声叫道,“俺说,莫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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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风云笑容更盛,“知世郎,王薄。长白山前知世郎,纯著红罗绵背裆。辅公祏,杜伏威,你们是知世郎王薄的兵。”
王薄、孟让迫于气力上的差异,不敢与张须陀的军队正面对决,只能率军下山四周转战。在张须陀的围追堵截下,王薄和孟让最后不得不分开齐郡,南下鲁郡,试图在泰山一带寻觅新的落脚点。义兵进入鲁郡,转战于泰山南麓后,敏捷堕入了齐郡和鲁郡两地军队的前后夹攻当中,处境非常艰巨。王薄和孟让随即决定往蒙山方向进犯进步,以蒙山为按照地博得保存机遇。
辅公祏和杜伏威相顾失容,可见李风云说对了,只是让陈瑞、徐十三等人惊奇的是,李风云又从何得知这些讯息?知世郎王薄又是谁?
两卫士倒是大怒,回身举刀便要砍人。
“王将军和孟将军现在那边?”韩曜俄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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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堕入长久的沉默。
陈瑞正想发难,耳畔俄然传来李风云的惊奇之声,“辅公祏?你叫辅公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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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说,俺说!”肥胖少年惶恐至极,张嘴疾呼,“莫要杀他,俺说。”
俄然,他手指那少年,“你是章丘杜伏威?”
肥胖少年望着李风云,连连点头,“将军,俺叫辅公祏,真的叫辅公祏,俺能够对天发誓,俺没有哄人。”
但在博城和巨平、梁父之间,不但有汶水,另有亭亭山、徂来山和梁父山,这些山川再加上散落四周的大小城池,鲁郡官府和鹰扬府只要投入充足兵力,便可构建成一道坚固的防地。
韩曜、陈瑞、袁安、徐十3、吕明星和韩寿等人坐在李风云的两侧,细心聆听杜伏威所陈述的知世郎王薄和他所率领的长白山义兵。杜伏威最早是长白山义兵的浅显士卒,因为作战英勇且机灵矫捷,再加上春秋上的上风,他和一帮小兄弟被选为义兵标兵,卖力为义兵刺探动静。
陈瑞面带暖和笑容,与两个少年耐烦扳谈,试图套取一些有效的信息,可惜年纪大的阿谁少年始终闭紧了嘴巴一言不发,而年纪小些的少年又非常警悟,每一次答复都滴水不漏。陈瑞颇感毒手,一筹莫展。李风云落空了耐烦,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手指年纪小些的少年厉声喝道,“斩了!”
肥胖少年倒是吃惊地望着李风云,目露惊骇之色,仿佛目睹所见,是个吃人的白发恶魔。
那少年楞了一下,随即厉声吼怒,“俺便是杜伏威,你这厮要杀便杀,啰嗦个鸟。”
李风云在大帐里看到了两个少年。一个是这群牧羊少年中年纪最大的,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个子较高,身材削瘦,神情惶恐,看上去脾气外向而胆小。另一个少年要小一些,是这群牧羊少年的头头,长得很结实,言行举止老成慎重,即便站在军中大帐里,面对杀气腾腾的鹰扬卫士和威风凛冽的李风云,也强自禁止着内心的害怕,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式,其色厉荏苒的神采上虽难掩稚嫩之气,但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好,不得不慎重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