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从未打仗过的军机政事,就算叶凡再如何聪明,此时也是不知如何应对,每当一人陈述结束,只是点点头,心中却想:“又是六十万,又是百万的,如许下去,迟早会将小命丢在这里。”
叶凡心中设法未完,殿门别传来短促的兽蹄声,众将冲出门外,只见一名探子飞身上马,急声道:“雪峰岭城主于白熊坡一役战死疆场,雪峰城沦陷,雪域四国四大将之一的汗基亲领六十万雄师,往韩家堡进发!”
那人吞了口唾沫,喘着气道:“据火线探子动静,雪域四国联军超出泸河,向韩家堡分三路攻来。”
四周悄悄无声,世人惶恐的目光都凝在叶凡身上,叶凡被这接二连三的凶信弄得晕头转向,不知如何是好,斜眼瞟向韩堡主。
叶凡没想到这韩堡主做事如此雷厉流行,当真军法残暴,趁着殿内卫士还没有上前,叶凡忙叫道:“且慢!”
“何事惶恐?”韩堡主显出大将风采,沉寂问道。
听叶凡说到这里,大家感觉有理,不约而同的望着他,盼他凸起奇计,解此窘境。
听到这话,站在叶凡下首的韩堡主神采一变,向四人喝道:“甚么?尔等不但没庇护国主,反而让国主冒死庇护你等,来人,拖出去,砍了。”
“跑路。”叶凡不假思考地将心中未完的动机说了出来。
叶凡在这瞬息之间,心中转过了无数动机,已将那甚么‘便宜三十六策’在脑中阅览了个透辟,他自知修为虽较韩堡主、谢先生诸人高;但说到兵略战略,这些用兵妙手当然均胜他甚多,他们既无良策,本身又有甚么更高超的体例。
飞豹队队长道:“国主,韩家堡已成为前沿战地,各队首级、批示使们已转移到雪涯都去了,请国主在此安宿一宵,来日,我等便护送您回雪涯都。”
未几时随驾文武百官出去拜见,甚么城主、枢密使、于越、知枢密使事、大将军、小将军、批示使、步军批示使等等。
正值叶凡不知作答之际,为首之人一挥手,两名马队奔来,其叮嘱道:“快去禀报,说国主返来啦!”两名马队躬身接令,飞奔而去。
次晨起家又行,这一日冒着满天大雪向西走了二百余里,傍晚在一处大帐中宿歇。
一行人转过山坡,面前旗号招展,一片大雪原上密密层层的到处都是营帐,成千成万马队步兵,不断的游走各地,像是在巡查。
只听得四周众将士齐声号令:“国主,万岁!万岁!万岁!”
“还探个毛,小爷一起走,全都成了废墟,早就已经沦陷了。”叶凡听了,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声,看来得筹办跑路了,不然。
这队兵行到近处,齐声呼喊,同时下骑,分立两旁,说道:“恭迎国主!”
长长吸了口气,想压住心中狂跳,虬髯大汉韩家堡主不待他回话,又道:“国主为贼子惊吓,又旅途劳累,不宜在这荒郊田野久待,部属已经命人备好美酒好菜,为国主拂尘。”一扬手道:“国主请!”
叶凡说溜了口,叫苦不迭,只得嘴硬到底道:“雪域四国雄师想必数日就要兵临城下,面前的局势实是已陷绝境,雪涯国总兵力已不到五十万,仇敌数百万大肆来攻,阵容实在不小,如果硬拼,只要束手待毙的份儿。”
入了城,进入一片富丽的宫殿,来到一飞彩绘金,光辉光辉大厅中,已经摆好席宴,一干侍女,低眉垂目,分立道边,见得叶凡,纷繁扶腰作礼。
“国主,现在国势已至危难,军法必须严明,还请国主不要心胸慈念,导致高低军心动乱,军规失控。”说出一句‘且慢’,叶凡还没来得及再些些甚么,就被下首的韩堡主说得一愣一愣,不知该如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