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哥,看!前面有座庙,另有亮光呢!”一稚气未脱的镖师喊道。
看得贾中雄一阵莫名其妙,他也不言语,径直回到了镖客处。“大哥,如何?”
“不了,我等只需寻个歇脚的处所便可。不费事小哥了”说罢,贾中雄带着一干人抬着李成龙去了东面墙角,将杂草尘灰清理洁净,又出去将多少货色包裹抬了出去,交来回回几趟,端的看花了陈小七的眼。
“呵呵”贾中雄却也不回话,只在手中悄悄运劲,回身之际借着回身光影窜改,悄悄向陈小七弹了一指劲力。
残垣断壁庙门破
一股腥臭非常的气味向陈小七逼来,“我命休矣!”尚不及行动,陈小七两眼一黑,便不省了人事。
贾中雄顿时汗毛直立,一种极度伤害的感受满盈心头。话未几说,只见他甩开了刀法,将一柄斩马刀舞得泼水不进,泼墨不沾,一团团精光从刀上溢出,演变成一个光罩,将贾中雄护在当中。
“胡乱会耍个几招,却也谈不上会。贾兄何不号召众位兄弟过来,也好烤烤火儿,热热烈闹也是个缘分?”
“神行无踪!”只见陈小七仿佛分化出无数火影兼顾,直叫蝙蝠精一愣一愣的,辨不出哪个才是真身,只见它伸开血盆大嘴,一股无形的音波向四方分散开来,“嗡嗡嗡嗡”古庙的墙身在秫秫颤栗,无尽的灰尘不竭的掉落下来。陈小七直感觉头大如牛,耳边如同万只蚊子“嗡嗡”炸响,又像有人拿无数的钢针扎他的耳朵,顿时支撑不住,“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哐当”青钢剑也掉到了一边。
“啾!”无影无形的劲力射中了陈小七,陈小七瞧了瞧肚子又瞧了瞧贾中雄,内心暗道:“此人莫不是中了脑风了?莫名其妙地向我弹指头做甚么?哼,莫不是看小爷我长得精美就。。。呃呃呃!好恶心!”想到这里,陈小七不由得一阵激灵,干呕了几声,直接坐了下来烤火去了,却也不再理睬贾中雄他们。
赤火碧水金刚无
“妖怪!。。。真有妖怪也!”陈小七大呼着跳了起来,光着脚丫子孔殷火燎地跑到墙角,拔出青钢剑,运起《上清混元火符度世真经》,混元火符真气自命宫滚滚而来,一股股热浪自左臂涌出,青钢剑顿时迸收回丈许火焰!一招“青龙出水”猛地向蝙蝠精扑去,一团火影好像蛟龙,张牙舞爪地似要吞噬掉统统反对它的东西。
“走,去内里歇歇脚,躲躲这鸟日的气候,睡个好觉,明天也好赶路”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只见暗淡的庙内俄然蹿出一道黑影扑向受伤的李成龙和两名镖客,同时一堵泛着黄色光芒的土墙平空呈现,猛地向贾中雄的头上砸落。说时迟当时快,贾中雄一招“劈山断海”,猛地将土墙劈开,一个后翻,才退到了墙角稳住了身子,“好大的力道!”,他还不及反应,便听得几声惨叫,李成龙和其他两名镖客已然化为血滓。
“小子陈小七,自幼长在道观,倒也算半个道人。现在只是路过铜鼓岭,明早便要分开去往河东道。”陈小七起家回礼抱拳道。
“簌簌,沙沙”贾中雄踩着山上的枯草,牵着马押着镖车,和别的两名镖客走了过来。马车上的李成龙惨白着脸,犹然昏倒不醒。
蝙蝠精“桀桀桀”猛地扇开肉翅,一股暴风高山而起,顿时将陈小七卷飞撞到了墙上,说时迟当时快,陈小七尚未起家,却见一轱轳大小的土球向他砸了过来!
“同是天涯过客,有何不成?贾兄请进”一开朗却又稍显稚嫩的声音传了出来。
“哦”,贾中道瞧了瞧墙柱边的长剑,“小兄弟莫非识得剑法?”
鸺鹠凄厉的鸣叫声时断时续,伴跟着“噼哩噼啪”的雨声、“呜呜”的风声,在山间阵阵回旋吼怒,引发了很多寒意。荒山上丈五高的蒿草枯萎不堪,风刮过来,便哗哗作响。衰草丛中,袒护着几片长满了青苔的脊瓦,放眼望去,干枯的老树旁,耸峙着一座残败不堪的古庙,内里模糊间另有多少火光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