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道冲着白黄一使眼色，“白黄，点菜。”
她背对着门口，勾起嘴角，江知间语气暖和，“我是不是来晚了。”
没到中午，卤菜就卖完了，刘一道喝的有点多，回家睡觉。
他一敲锣鼓。
有人在跟她打号召，吴岩身侧挽着个妇人，怀里抱着个带金锁的女娃，女娃乐呵呵的正朝这挥手呢。
有眼尖的门客敲了下桌子，“刘一道，有好货你不早拿出来，嫌我们给不起银子啊，来一只。”
请了舞狮的步队，墙壁刷成红色，新做的旌旗上刘记卤菜四个大字又威风又奇异。
大厨猫性不改，勾着爪子嬉闹，打扮台上摆着铜镜。
江知间抿起嘴角，泛动出两个酒涡，“那后天早晨，我去十三巷子接白女人。”
白黄往里瞥了一眼，莫名有些楞，她是等候灯笼节出去玩，还是等候一起出门的那小我……
灯笼节一向到早上才结束。
屋子里已经坐满了。
“后天城里有灯笼节，白女人要不要一起。”
刘一道乐呵呵的，“早就给你留好了，江大人，白黄特地藏起来的。”
唢呐声响，身后的铺子从里拉开，白黄手腕上绑着箭袖。
冬至。
白黄到家洗了个澡，想了想，从衣柜翻出套极其烦琐的红裙。
每个桌子上都铺着素净的桌布，上边插花，桌子底下木头挖空的桶恰好装渣滓。
江知间陪着白黄关铺子。
江知间啧了一声，白黄扭头看他，小江大人目视火线，闲闲散散。
他咧嘴一笑，“特别好吃。”
“白黄别忙活了，坐下一块吃点。”
河里不晓得是谁放的花灯。
白黄臊的拿抹布盖他的脸。
白黄趁着朝阳进门，怀里还揣了两个肉包子，大厨从肩膀上跳下去，灯笼挂在檐下。
江知间没忍住眼睛弯弯，他好表情的揉了几下大厨的耳朵，追上白黄的脚步。
有人拍门，江知间拉长腔调，“白女人——”
白黄把钥匙压在门口的花盆下，猎奇，“灯笼节？”
刘一道换了身新衣服，脸上弥漫着笑。
白黄说不上来本身的情感，胡乱的点点头。
等女人一回身，他单手背在身后，大荒剑的剑穗轻晃。
穿过十三巷子口的那棵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