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存信义，此生不渝（完）[第4页/共4页]

段须眉看着他，他面庞衰老如枯树，形销骨立如旧柴，整小我都不像个江湖中人，整小我都不像个无缺的人。但是他手中无酒，他却觉他比一口气干掉十斤烧刀子的江湖豪侠还要豪放。他手中无刀要向他借刀，他却感觉昔年的天下第一刀二十年后能得他这一借，当真比握在他手中百年千年更加光荣百倍千倍。

抚着那骷髅头上的几个孔，段须眉眼泪越淌越凶，流到再没法反对哽咽，终究也似先前谢郁那般失声痛哭起来，仿佛要把他当年眼睁睁看他被人割下头颅、这些年遍寻别人头而不见、从不敢归去祭拜他残破宅兆的委曲十足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