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用纱布沾了点碘酒递给我,让我擦擦腿上的血,他手里拿着一瓶酒精,眼神幽怨的跟我抱怨,说甚么恐龙妹说,酒精不能直接往伤口上抹,消毒结果差不说,对伤口的刺激还大,总之就是嫌弃我给他包扎的不好了。
接下来,他们就开端往回返,步队调了个头,变成了东子打头,苏明白说,他本来还信心满满的,但却忽视了一个事情,这条死人道的格式非常诡异,从这边走是一个走法,从另一边走就又会变成另一个走法,也就是说,他们如果遵循原路返回的话,那他娘的就大错特错了。
东子骂我傻逼,说我明显就是太久没动一下子身材负荷不了罢了,复苏个鬼啊!我见他皱着眉头仿佛很不爽的模样,就问他:“摆哪一项的谱,谁惹你了又?”
说完他就走到墙角处,迈着步子走来走去,我们迷惑地看着他把小夹道的四周墙壁都走了一遭,才停下来一边比齐截边跟我们说:“这里墙壁的长宽不大对称,差了最起码得有半尺,仿佛这堵墙是斜着垒的一样。”
他说的头尖儿土实在就是坟头顶上的那一小捧土,传闻这类土下接死人,头顶日月,颠末风吹日晒,是以灵力很大,属于半阴半阳。在之前,还会有赤脚郎中专门寻觅这类土,拿来入药,医治癔症之类的精力疾病。
我记得我们有一次去掏鸟蛋,到了地东子却死活不上树,要回家,我问他为甚么他也说不上来,但就是不上,还拉着我也不让我去。究竟证明东子没有错,阿谁鸟窝上面有一个大蜂巢,只是被富强的树叶挡着看不出来罢了,以是那天除了先回家的我和东子,其别人都被蛰得好几天没去上学。
苏明白见我吃饱喝足了,就把他们在死人道上的经历给我讲了一遍。
他拿着酒精瓶子闲逛过来闲逛畴昔,我怕他再抨击我,就说,“我不是不晓得吗,你也晓得,固然我妈是个大夫,但我可连眼药膏跟痔疮膏都分不清,你也就别强求了。诶,不过我倒是听我妈说过尿液能消毒呢,要不下次给你尝尝?”
我疼得眼泪差点没掉下来,怕他再给我来一下,就委宛的说:“归正老子不是女的,大腿细不细没甚么用,腰够劲就成了。”
以是开初还好,等走到大抵中间一点的处所,东子脚踩下去,一排弩箭猛地就重新顶射了下来,幸亏东子身材本质过硬,运气也够好,这几箭他今后一缩就躲了畴昔。
“我靠!”东子痛骂:”他奶奶的,不会是用人来当供品吧!“
我在地上随便踢了几脚,成果踢出来一根灰扑扑的骨头,看长度和模样,应当是是人类的腿骨。这东西仿佛是印证了我的猜想,连带着苏明白的脸都跟着白了几分。
恐龙妹插嘴:“东哥,要不我再帮你看看,能够你连脑袋也被撞了,这里要对劲不就坏了!”
我刚躺下,苏明白就过来了,拿出一袋紧缩饼干来扯开塞我手里,又给我开了一个红烧牛肉味的罐头,还拧了一瓶水放在我面前。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心说真是深知我心。我狼吞虎咽的把这些都吞了下去,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抱起水壶来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水才罢。
本来他们开初还算顺利的到了死人道,固然途中碰到了几只尸拐子,但都被东子直接开枪给扫射了,到了构造弩走廊那以后,几人就变更队形,苏明白在前面带路,恐龙妹抱着小孩在中间,东子殿后。本来统统都按部就班的停止着,可走到了绝顶,前面的苏明白却俄然愣住了,本来这后罩房的开口处,竟然被直接从内里垒的一道墙给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