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逸一看,果然已经是最后一个铺了,何况别的两面的通铺都睡七人,只要他们这边六人,他这么大的个子真的只能睡这了。
这应当是最好的位置了,右边是营帐的布,左边是卫子逸,她不消再挨着陌生人。
卫子逸扫了一眼营房,三面都是大通铺,便有些受不了。
卫子逸把他的胳膊抬开,嘴巴张了几张,终究也没说出甚么来。
“师妹…这会儿真的想忏悔也不成了,这会儿走就算逃兵了,按律法逃兵被抓住要处以极刑……”卫子逸哭丧着脸说着。
已经化名为沙暮寒的战英仿佛并没有闻声他的话,只是看着前来参军的人排起的长长的步队。
“不管是甚么用心,此次他说的没有错。既然师出同门,就应当用我们的所学正面击败他。而这一次又是他领兵来犯,不管国仇还是家恨,我都没有不来的来由。”
正说话间,他们这组当中最壮硕的男人往卫子逸中间坐了下去,全部通铺都因为他此举震了三震,嘎吱作响。
沙暮寒背转过身不再理睬他。
卫子逸瞪大眼睛:“喂,大个子,你为甚么非往这里来,你这么大的个子应当找个边上睡去。”
主簿听完,不再细问,利落地在册子上登记了上去。
沙暮寒之前在战家军的营地是见过营房的,心机已经有了筹办,不若卫子逸那般震惊,只是想到要和男人睡在一个铺上,还是有些别扭。
沙暮寒忍俊不由。
听不见听不见…
分派完教头,他们就由教头领着去了营房。一个营房恰好能够住二十人。
“姓名?籍贯那边?”执笔登记的主簿问道。
大个子开朗地笑了起来,声音大得全部营房仿佛都嗡嗡作响:“哈哈,俺是等别人挑完才来到,你看,已经没有别的位置了!”
他们这些人被带到营地的练兵场,早有五名兵士已经等在那边。
云州是汴国与靖国的交界之地,因纷争不竭以是长年有五千州军驻扎。
沙暮寒与卫子逸到达虎帐,放眼望去是数不清的营帐。
已经有人上前去遴选铺位了,卫子逸想到反正已经如许了,如果还得睡在别人挑剩下的铺上,岂不是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