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若要翻身，必须靠着程睿！程睿不在，她必须先要存活！想要存活，现在最好能联络上金玉！可她若贸冒然找金玉，便透露了身份！不但将被抓回尼姑庵，还要扳连了金玉……
廖氏当真体味了一番，问他何为“睡”？
“水？哦，瞧你这一头汗，干啥去了！你等着。”廖氏看着那张傻脸，的确没有多想，进屋端了碗水到二傻子手上，“连碗拿走吧！”
她将二傻子拉进了门。
那人她眼熟，仿佛是巷子第三家的一鳏夫。她下认识就暗道不好。
“真的？”
现在的廖氏生出了几分山穷水尽的感受。心力交瘁的她仿佛比在山上的那几日还要难过。
“五十文钱干不干？”
“嫂子们！她们说，娘子这里是专门给人睡觉的！说只要给娘子钱……娘子，娘子就会教我别的体例睡觉，那样，我……今后便能够娶媳妇了！”
一想到每次颠末巷子口，这二傻子都会冲她憨憨地笑，昨日还拿了手里一串葡萄送给了她，那一脸孩子般的傻劲，她便略微心安。再瞧了瞧，外边只这二傻子一人，她便翻开了门。
她没有银子，没有帮手，无处可去，又不能露面，这如何办？哎……
廖氏从门缝一看，是住在巷子口的二傻子。
“甚么事？”
二傻子点头。“给你……钱，给我……睡……”
“你都被人送出来了，还希冀你主家会接你归去吗？这么多日都没人来瞧你，与其装狷介饿死，不如你我各取所需！”
她又去了程府，她抱有一丝丝希冀，想看看能不能碰上女儿或是程睿的小厮。可再一次，直至暮色来临，她才绝望而回。
她呆呆躺在床上，摸着白面馒头压根填不饱，又在咕咕叫的肚子，祷告明日程睿会返来，她会有好运气！
廖氏尖叫，却被那糟老头给捂住了嘴。
她拿了珠花发簪团扇又去了一趟街上，想要退掉一些给货郎。可她即便把代价压到只三成，货郎也不肯回收。
廖氏高低打量了这二傻子。他虽身量是个成年人，可那智力最多也就是八岁。他懂个屁！还睡？清楚是那些婆子们玩他呢！
不可！绝对不可！
难不成，她为了不被饿死，还得归去尼姑庵吗？
“赵二，你是想要睡我这儿是不是？”
廖氏接过了铜板，一瞧约莫有三十来枚。
要不，明日再去想体例找找那位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