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紫玉见面前的和顺卸掉了管事打扮,反而是一身浅显丫环的衣裳,清楚是有启事。
她心道这事也算是个警告,今后可得谨慎了。
那货船等了两日,您还没醒,只能先走了。这么一来,把二老爷给急坏了。您晓得的,这会儿恰是淡季,货船都要提早订。蜀地离得远,我们货尺寸又大,普通船放不下,大船又临时订不着。可这货是赶着要去蜀地祝寿的,实在担搁不得!
宿世也有这一遭。
程紫玉赞叹于和顺反应之快。她竟仅从金玉现在那鬼模样和本身的冷酷反应便已鉴定了本身刚才是成心对金玉脱手,且又敏捷联络到了本身的西山变乱。
是本身!
也罢,和顺姐是绝对信得过的。本身对抗朱四的路还长,现在急需得力帮手。和顺姐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在山上闻声有人说话,提到了她的名字,随后有人发明了我,接着,我便出事了!”程紫玉用心说得似是而非,不管她昏倒这事是否真是报酬,不管将来能不能水落石出,留下这么个遐想的空间,总没有坏处。
“你叔找我好多日了,为了蜀地林夫人的那批货!那批货已经做好了,随时查验完就能发走。但每次林夫人的货都是您亲封的,除了需求您亲眼过目还得要您亲身写封口。
“以是,这几日,我一向在外边躲着。一来是去寻一下,看四周几县谁家另有闲置能发的大船,二来恰是为了避开二老爷!我想着,如果紫玉你到明日还不醒,我又找不着船,那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就这么按二老爷的体例,加盖上您的印鉴发货了。
只一字之差,便被瞧出来了。
二老爷!
现在再闻和顺体贴的扣问,程紫玉心头的悔怨和惭愧顿时涌上。
程紫玉点头,本来如此……
和顺闻言深抽一气。
至于当时是不是高家的船,这事因着不归她管,她倒是完整没有印象了。
我们本来订的去往蜀地的货船先在湖州府带了半船货,那船在五日前刚靠了岸,本只等您将货封口便能装船了。可您这么一晕,这事没体例,唯有搁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