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甚么花,这搅和在一起的两株花,太含混了。不是另有甚么‘一片冰心在玉壶’的老话吗,届时谁看小爷都得觉得小爷名草有主了。岂不是坏了小爷的名声?小爷还没讨着媳妇,再挂上那玩意儿,将来另有谁家女人敢要小爷?”
“我该如何谢你呢?”
李纯紧盯程紫玉。
“不消了!做大事的,切忌婆妈!说不定将来,我也会有求于你!但愿到当时你能利落干脆,应下我所求。”
只不过是萍水相逢,怎的还伤拜别了?
“可这竹葫芦……太便宜了。”
李纯张了张口。
翻开,里边包裹的,恰是程紫玉的那枚紫玉镯子,另有那张百两面额的银票。
李纯握了握双拳,扬了起来。“都靠这个!对于地痞地痞下三滥,这个最管用!”
他再次将视野定定袭来,那当真的眼神叫程紫玉健忘了躲避,将视野迎着对了上去。
“另有吗?”
程紫玉一下笑了。“我问了,你就会说吗?你若情愿,早就自报家门了。可你没说,天然是你身份不便利,不能奉告……”
程紫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到底是仇人,她还能究查吗?
程紫玉必须夸大。啧,你不是君子好兰吗?甚么时候连兰都不识了?
好吧,有点事理。
程紫玉也是一叹。
“小爷身上不爱挂累坠,那玉都雅是都雅,但不便利,甚么时候碎了多可惜!另有,小爷酒量大,那玉壶只勉强能灌两口酒!你是想累死小爷吗?另有,那玉壶上另有两株并蒂莲……”
“镯子和银票如何取返来的?押物的凭据在我手上,那店家竟然肯退给你?”
“程蜜斯你还能对我的将来卖力吗?您若能点头,我这就……”
“那你是谁?”
只见一竹制的酒葫芦已经挂在了他腰上。
程紫玉有些无语。她为表感激送他件东西,竟能叫他引去了十万八千里外,越说越偏了。
看着他干涩的笑,程紫玉心头有些不是滋味。
李纯点了点头。“你做的也很好,你这一趟府衙之行,对他们来讲更是火上浇油。但你说的,还不是最首要的!”
“你不猎奇我是谁?”
“天然。”
“是兰花……”
喂,这是重点吗?他这么知心,这么善解人意,这么体贴入微,她不是应当打动吗?她不是应当目露星星?应当娇羞好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