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饰,发型,衣裙,绣花鞋……恰是昨晚夏薇的打扮。
那袁大人也有此顾虑,他也唯恐会有人出面保高家,万一那边来头不小,他只怕是获咎不起。这恰是现在的他焦灼火爆的原因。
他气极之余,还是拍起了桌子。
“顺利?原打算?您的‘顺利’是几个意义?眼下的证人死的死,伤的伤,既是被下药又有人被害,对方权势暗中这放肆行动已令人发指!若这般你还夸大‘顺利’二字,那我也不得不思疑,您是不是有甚么‘原打算’?”
他晓得清荷是程紫玉的拯救仇人,一想到程紫玉昨晚的强势口舌微风格,他的后背便有些凉。这是……来找茬了?
她建议程紫玉不要看。
“本官行的正……”
隆冬天热,为了保存尸身,阴沉的房中还摆了几只冰盆。
那袁大人就如只炮仗一样,一进门便炸了,冲着万大人发了一通邪火,又冲着程紫玉抱了一拳。
白布下,躺了一女尸。
她如此强势,天然是因为心头有火,不得不出这口气。但同时也因为她必须好好敲打这帮酒囊饭袋。
而两人的一番争论到底还是轰动了在后房歇息的布政使司袁某。
那截手臂上,是鲜明的几道伤,和一大片的青紫。
“好,既然程蜜斯已知错,看在您接连受了打击,心头沉重,讲错也是情有可原,本官漂亮,便不与你究查了!下次莫要再犯,影响你个小女人的名声。你且归去歇息吧!”
程紫玉争锋相对之余,还嗤笑了一声。
她就是要将话点穿,给这个万知县肩上的分量再加一加,让他晓得,他已经有了怀疑。他再有半点差池,他就不再是头上乌纱不保,而是项上人头也没了!
程紫玉忍不住上前亲手将女尸的衣袖往上提了提……
这一刻的程紫玉,心头再次五味杂陈,阵阵绞痛。
程紫玉见了一礼,心道这应当是个脑筋清爽的。
仿佛是,可她却又感受不是!
若这万知县敢将她按例痛打一顿,那便是笨到家了!
这些伤,是夏薇昨晚为了给她作证,本身抠破去栽赃黑衣人的。
她不怕!
万知县很殷勤,亲身上前抖抖索索劝起了“节哀”,将事件大抵解释了一遍,又表示刚才昨晚画舫上别的几位清平坊的伶人已经来辨认过了尸身,确认这的确是清荷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