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溪出发前,程紫玉早已找人探听过了高家的几位男主子。
程紫玉点了点头,叮咛福妈妈去前面的药铺抓些晕船药,再去找找市场上可有她喜好的时令果子……
“辛苦妈妈了!不过……高晞瞄上我了,只怕短时候内,凡是我出门,他和他的人都得跟跳蚤般黏着。为防节外生枝,以是接下来每一次停靠,我便安稳诚恳在这船上待着,哪儿都不去了!您与福伯多辛苦吧!此次终究如何,端赖您二位了!”
真难为他了,藏在了胸口那么长时候!竟然没蔫?
高晞毫不粉饰满脸的绝望,双眸里都是暖和却略带决计的柔光。
福伯将这些禀来时,几人不约而同呸了又啐。
“好!这就好!”
这一次,高晞总算有了点分寸,他的手在她脑袋上方一寸处停了下来。再一看,他那手里不知何时还多了一支红艳艳的鲜花。
这厮真是没玩没了,一出接着一出,若不是现在她另有要事在身,唯恐被他思疑上,她真想上前一巴掌拍醒这牲口。
再细心一瞧,哟,本来是朵萤石花,而花心部分,另有几颗细碎的红宝石。
只可惜,多经历了一世的程紫玉对于真正的存亡过招都看过了很多。现在这两路人比武到底有多水,她几近是一眼便能看破。
再清楚不过了,高家还真是早做了筹办,就是将视野放到了程紫玉的身上……
那女人醒来发明出了事,为恐名声有损,便没敢吱声。哪知两个月后,肚中竟有了动静。找了高晞,可高晞看不上她,竟是暗里瞒着家长给她灌了碗药。可那药配得过猛,差点便要了那女人小命。
说是那高晞十二三岁跟着兄长出门时便开了荤,返来就开端对家中丫头毛手毛脚,还偷偷带着下人跑去风月之地玩了几遭。
“……”
“小事罢了,不是甚么累活!女人,方才老奴返来时,碰上那高公子了。只不过他没瞧见老奴。”
说着说着,他的一只宠溺的手也举着往程紫玉头上来。
一起上,高晞如只演杂耍的猴子,尽了尽力在逗程紫玉欢畅,从街头小吃到小玩意,从特产到脂粉,一小会儿的工夫,他的下人手里便已满满铛铛,再堆不下。
被家中发明后,因他年纪小,怕他乱来又怕他被骗,高母早早便给他安排了几个标致的丫头服侍起居,正如那长相美艳的春桃和色艺俱佳的黄鹂,都是他的房中人,滚在一起多年了。
她耐着性子共同了高晞看完了戏,随后对他表示了谢意。
他大摇大摆跟着程紫玉上了船,又跟到了一层楼梯口。
“女人放心,统统顺利!”
“哦?他去哪儿了?”
呵呵!憋了两天,这是迫不及待打野食去了!
女人家里寻上门,高家却只应下个妾的位置,还须得比及高晞结婚后一年才气将女人抬进高家。又说这是看在亲戚面上,若不然,那不知廉耻的小贱人就该生生打死。
他们几日刚前回了桩大好婚事?
程紫玉猛一回身,笑着挡住了跟着将上行的他。
程紫玉一身的鸡皮疙瘩,实在忍不住,蹙眉后仰,手里拳头也握了起来,心道他若再那么靠近,她便一拳头挥出去了!
福妈妈领命分开,程紫玉便跟着高晞一行人回了船埠。
紧接着,一场俗烂之戏上演。
而坊间传言,高母为香火焦急,并未曾给他的身边人灌过那种药,以是究竟他早已有了好几个庶出的后代,只不过都叫高母抱养到了乡间农庄……
先前在荆溪,程颢接待他时,从账上走了好几笔银两。当时和顺便查到,这高公子放着堆栈的豪华包间不住,几近每晚都是过夜于青楼。一探听,这厮在荆溪待了八日,却逛遍了荆溪的大大小小青楼窑子,流连过的女人不下数十位,叫人咋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