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女人,你把史乘翻烂了,把天神都拜光了,也不会生出紫薇之气的人,跟着她的话十有八九要一语成真,迟早要被人砍了脑袋挂在城楼上。
老神棍比他老了很多,他同晏镜才更像是师兄弟。当年他们一道儿下江南,同时瞧中了崔子更,只不过……
祁郎中说着,有些心不足悸。
段怡听到这里,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先生的意义是,现在圣旨上的国玺印是假的。真国玺流落官方,也就是传说中的国土印?”
紧接着,他又听段怡说道:“我又没阿谁心机,能替外祖父守好剑南便是了。何止不冲动,的确嫌弃它是个天大的费事。”
“穆贵妃同郑王妃乃是表姐妹,在皇后的百花宴上,穆贵妃俄然当众高语,说韩王杀父逼宫,先帝不欲传位于他,使当时近卫王坚悄悄带走了国玺。”
短短几句话,段怡的脑筋里已经惊起了血雨腥风,“郑王如何佩服?”
“国土印?”段怡忍不住反复了一遍。
“这话还要从当今圣上还是韩王的时候提及。先帝共生三子,本来无嫡立长,可二皇子当时的郑王殿下,贤和有度,深得龙心。”
段怡见他越说越是激昂,猎奇的问道:“先生不信?”
“要性命的东西,狗都不要,那里是甚么狗屎运,明显就是倒了大霉了。”
“信也不信,应当说不全信。真有那么短长,先皇同郑王如何会败给韩王。”
从入门那天起,师父便同他说了,天下只要一个仆人,是以师兄弟一开端便是敌手。要不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不就暴尸荒漠,连累九族。
“另有更离谱的,说得了国土印便能号令百万雄兵……”
上一回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还是第一回见到祁先生的时候,他说顾明睿像掌中宝,大家都想要的国土印,而她段怡是根路边草,狗都不睬。
“后皇宗子堕马而亡,先皇白发人送黑发人,大病一场,目睹着不可了。世人皆觉得郑王将要荣登大宝,不料最后的遗旨竟是以韩王为继。”
“就算是谋逆之人拿到了,也不过是占了个品德的上风,扯着为先帝同郑王复仇的大旗,好名正言顺的改朝换代罢了。”
段怡本想像平时普通,阴阳怪气的乱来畴昔,可见祁郎中当真的眼神,神采一正。
祁郎中伸脱手指来,在桌面上敲了敲,“我是夫子,还是你是夫子?旁人听到有此重宝,都心动不已,我那自命不凡的楚师兄,都是以丢了性命。你看上去却没有半分冲动,不也是不信么?”
“至于该如何打,打不打得赢,那还得端赖本身个。换做我段怡,想打你还需求扯这些乌七八糟的来由吗?”
祁郎中一时词穷,脑袋里只要“士可杀不成辱”六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