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等本领,我段怡今后还瞅甚么兵戈?叫他做个罩子,将那北蛮吐蕃人都罩起来,的确就是将他们下大狱了!”
“我这做梦,当真是有几分玄乎!”
“南郭先生请为齐宣王吹竽,藏于三百乐工当中充数。人家是一个南郭先生滥竽充数,你们这是三百个南郭先生都充数,那谁来吹竽?”
段怡听着,哈哈笑了出声。
“莫要健忘日日用艾草洗嘴,到处喷出倒霉!”
段怡看向了世人,摇了点头,“没错,术业有专攻,我来之前,问过诸君,可会治水?诸君皆是点头。”
没有人回声。
段怡说着,抬手一指,指向了四周路上听着的一辆辆庞大的马车,“又敢问蒋老,那些马车停在那边,且以铁索相连,又是为何?”
因为自从锦城一战过后,他在梦里便被段怡打爆了一次又一次,这是老天爷给的警示!
没有健忘的人,比方贺顾则是被打压得永无出头之日。
段怡走到了蒋老跟前,悄悄地看着世人,“诸君能在前朝为官,那自是都有几分本领。不过大周已亡,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故事,你们是读书人,心中比我清楚。”
“另有的人说他能做个罩子,大水来了,将百姓一罩,那是万事无忧,油泼不进。这庙里菩萨上没有刻他的名字,咱路过都不拜啊!”
“他们都说本身会治水!我甚么也不懂,听着他们竟是比大禹还要短长三分。是谁说的来着?”
段怡并不料外,周天子昏聩无能,朝堂当中养了很多冗官闲人,各道早就各自为政,是为实权诸侯国,有很多能人,甘愿做鸡头去了各道做幕僚。
“江堤的一头是大水,别的一头,是百姓的家,祖祖辈辈好不轻易盖起的屋子,山上埋着他们的前辈,地里种着本年的口粮。”
段怡见蒋老红着脸,低着头不言语,又看向了世人,“你们何人能答?”
段怡环顾了一下四周,并不料外,她挑了挑眉,喊道:“那便同去!”
“敢问蒋老,这堤坝之上的沙土,何意要用粗布包裹,而不直接堆成城墙?这堤坝夜间,何为徐要人来巡查,他们看的是甚么?那中间堆着的大石头,搁在竹笼当中,为何?”
“数日不见,老将军更加的短长了!”段怡朝着长孙老将军竖起了大拇指。
堤坝上的荆州军将士,另有来帮手的壮丁们,听着段怡的话,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那么我问你,野生决堤泄洪,身为治水官员,你该如何挑选最合适的决口之处?又该提早做哪些筹办?大水过后,又该做何?”
“蒋公高见,蒋公高见啊!”
蒋老等人一听,脑筋一嗡!
“这水竟是比堤坝还高,这些破袋子如果被冲开了,江水岂不是会要灌出去,那大水滔天,百姓们岂不是骸骨无存!荆州刺史同本地县官,当是极刑!”
长孙老将军想着,又骂道,“你我素不了解,上来就要我死是何故?睁大你的眼睛瞅瞅,老夫便是这荆州刺史!啊呸……站在我们的堤坝说,你说甚么鬼的决堤!”
江堤之上,放眼看去,靠着外河的那一道,码起了一道“新墙”,那浑黄的江面上飘浮着一些干树枝。江水已经上了堤坝,全部江面仿佛拓宽了很多,看上去令人望而生畏。
世人你不看我,我不看你。
这还是水患以后,堤坝上同一回这般轻松,长孙老将军看着段怡,紧绷的神经松了几分,也跟着笑了起来。
段怡听着身后叽叽喳喳的声音,悄悄蹙了蹙眉头。
“主公这那里是得了能治水的,清楚就是一群平话的!幸亏小王爷没有跟来,不然的话,这是碰到抢饭碗的了。”
段怡说她是个小娘子,啥也不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们就想着不懂好啊,不懂便能胡乱吹了!可不想,这个骗子,她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