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在云谢氏带着孙子拜别而告终,爹娘回屋了,云苓却站在阿生的房门外发楞,这厮到底去了那里?竟然连号召都没打,就敢夜不归宿!
就算人家入了赘,也能够有个老窝呀。
族长也有些汗颜,当年他们几个也是不该,怕那老婆子难缠,没有替老二说话,幸亏他的日子过好了,不然这知己也过不去啊。
云大福正跟娘子算计呢,老二家吃得好,冬儿可算去纳福了,过个三年五载,再想体例在族谱上改一笔,他就是老二的嗣子,将来二房那些房、那些地,都是儿子的!
“我好好的儿子去家,你如何他了,这才几个时候呐,如何就病了?还不从速请郎中啊,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百口填命都不敷!”
云二柱心头大怒,他下午说得明白,孩子有啥他担不起,这才半天工夫,就赖在了他身上,
“去请你大伯和三叔过来,就说族长爷爷等着呢。”
踌躇了半天,她还是进了阿生的屋,这还是第一次呢,这间的布局较着简朴多了,除了一张火坑,就只要一张桌子,上面放着茶壶和杯子,倒是在床头看到了一本册子,莫非阿生识字吗?
“大哥,你家孩子病得不轻,我奉告你了,送医也是你送,与我何干?”
他趿拉着鞋子,披着袄子,不情不肯地出了房门,
云大福实在就在门外,因为不放心儿子,又不想出钱看病,以是一向蹲在门外听动静,听了族长的话,一蹦三尺高,
“你个死丫头,我冬儿如何不好了?都是你家的饭不好,必定是你们母女下了毒,哎呦喂,天老爷呀,如何不让雷劈死了她们黑心肠的。我冬儿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家子都得赔命。”
“明天娘说要跟我过,不管之前如何说的,儿子养娘是应当的,可没有养侄子的事理吧,孩子小,生个病也普通,短命也是常有的事,娘和大哥竟要我一家为他填命,大伯,我想不通啊。”
云谢氏顿时蔫了,她只想白吃白喝,分的财产都在大房手里,她也要不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