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现在的顾老二夫人那里能重视的到？
她嘲笑一声，“我还真是藐视了他，他真的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顾老夫人这个时候是又气又难过，直掉眼泪，听闻顾二夫人来了，她身边的妈妈本来是想要将顾二夫人拦下来的，毕竟顾老夫人年纪大了，如果受了刺激，有个甚么三长两短，谁能付得叛逆务？
傅明月看着顾则淮，顾则淮也笑着说：“你多说些吧，我情愿听。”
顾二夫人哽咽道：“他，他……这是要做甚么？他害死了他一个哥哥还不敷，莫非还关键死二爷吗？”
“可我了？我这个当娘的，在顾则淮跟前连提都不敢提他一句，他的忌辰，我连纸钱都不敢给他烧……世人都说祝宁因为阿重归天，积郁成疾，可我们都晓得，她这是要避开顾则淮，她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整日呆在镇南侯府，谁晓得哪句话又获咎了顾则淮，顾则淮那里容得下她……是我没用，没能护着阿重，连他的亡妻都护不住……”
絮干脆叨的，却一点都不烦琐。他听着很舒畅。
他仿佛有点不对？
牵涉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傅明月就不敢随便冒险了，更何顾则淮办事儿，她没有甚么不放心的。
她亲了亲他红润的小面庞，把他抱回了暖阁，婆子已经把火炉子点好了，乳娘守着他睡觉。
长安坐在她怀里，掰着小手指头呀呀学语，学一会儿就累了，傅明月喂他喝了半碗羊乳，拍着他的背哄他睡了。
“她说的都是实话啊！”顾老夫人小声抽泣，就连擦眼泪也是背过身子，恐怕被人瞧见了，有哪家的老夫人活到她这把年纪，还像她这般憋屈的，“阿重已经走了快七年了，这七年来，我夜夜都梦见他，他哭着喊着说他好疼……顾则淮当月朔剑砍下了他的头，连个全尸都没给他留下，我一闭上眼睛看到的都是他尸成分离的模样啊……”
顾则淮渐渐的喝了口汤，这才道：“你感觉我会怕吗？我的名声都已经如许了，我另有甚么可骇的？只是……我内心还是感觉有点不舒畅。”
到了最后，顾老夫人一抹眼泪道：“是啊，老二媳妇说的也不是一点事理都没有，谁晓得是不是他顾则淮想要借刀杀人了？我还在，镇南侯府天然不消分炊，我死了，我的嫁奁天然也都是给祝宁和老二的，这镇南侯府的产业也是要分出去一部分的，我们都死了，到时候我的嫁奁和全部镇南侯府岂不是都是他顾则淮的了？”
她们主仆你一言我一语，两人都是泪眼婆娑的。
她给顾则淮盛了碗汤，刚放下，想要收回击，却被顾则淮紧紧地握住。
她不晓得为甚么这么感觉，但是顾则淮内心必定很难受，这是他们俩儿多年来的默契。
傅明月却没有那么多好玩的事跟他说，她想了想，还是提起了顾二爷的事：“……老夫人已经没了独一的儿子，现在把二老爷当作了亲生儿子普通，你如许做，老夫人必定不承诺的……”
顿了顿，他才道：“你也晓得，我六七岁的时候我母亲就死了，当时我那么小，只感觉全部天都塌下来了，阿谁时候老二也刚没了母亲，可老夫人疼他疼到了骨子里，搂着他不晓得哭了多少次。”
傅明月不明白，“可我不去，二姐姐也不必然会去的……”
“反观我，我母亲活着的时候，父亲对我疼到了骨子里，我母亲死了以后，没人理我……我阿谁时候不恋慕顾则重，只恋慕老二，阿谁时候我就已经晓得，有些东西是一伸手便能够触及的，像顾则重的那些东西，是我一辈子都得不到的……”